;道:“不管這奴才是真還是假,畢竟這屋裡還有我們幾個女人;甚不雅觀。”
穆元禎緩了緩眼神,向太后微微點點頭;道:“母后說的極是;兒臣這是怒火攻心;氣過了頭;竟然失了這分寸了。”
皇后也隨附道:“皇上;臣妾看不如這樣,就讓傅虎帶去敬事房查驗一下吧,若是真那便罷了,若是假,就直接在敬事房淨了身,那也就成了。這小衛子在皇上身邊,其實還算得力。”
“這話說得有理,這便傳了傅虎吧。”皇上點點頭,又似乎想到些什麼,道,“只是,傅虎這幾天好像病得挺嚴重的,會不會力不從心?”
皇后笑了笑,說:“傅虎年紀雖大了,身體也不怎麼濟事了,可怎麼說也是宮裡的太監總管,這事兒還非得他來處理才是。也就是驗個身的事,相信還為難不了傅虎吧。”
皇上含有深意地扯了扯嘴唇,走近衛驛軒,良久,開口說:“這個奴才如果真如人所說是假冒的話,本事還真是不小,恐怕傅虎也會被他唬弄。”
“皇上,奴才不敢。”衛驛軒緊緊咬著牙關,卻仍然卑微地磕頭。
皇上微哼了一聲,說:“就讓皇后在傅虎邊上看著吧,以保萬一。不過朕希望,你真的是冤枉的。”
話音剛落,皇帝又掃了一眼洛紫昕,突然道:“要不,皇貴妃也跟著協理吧。”
洛紫昕心裡微微一頓,只不過是查一個太監真假的事,皇上竟然動用了皇后和皇貴妃的身份,可想而知,皇上非常在意這件事。不過,洛紫昕也猜的出來,之所以皇上會如此在乎這件事,無外乎是有人說這個假太監與她皇貴妃有一腿,這個事實才是皇上最要查證的東西。所以皇上會突然讓洛紫昕協理查明此事,便是帶著些許深意了。
可是不管皇上派誰去監查此事,事實很快會浮出水面。衛驛軒只要一去敬事房,假太監的身份必然暴露無疑。若如皇上所言,一旦發現是假太監,當場便淨了身,他堂堂一位王爺,怎麼可以落得如此下場,這豈不比殺了他還要受羞辱?洛紫昕心裡如被鞭撻般,生生抽痛。
由於傅虎生病,這個查驗的事便被安排在明日,然而這一晚,洛紫昕卻無法定心,她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將這件事圓滿。
這件事,表面看起來皇上只不過是為了查一個內監罷了,深度一想便是在想她這位皇貴妃。那麼反過來講,這個告密之人的目的也並非是衛驛軒了,而是她了。那麼這個告密者是誰?
“皇上說是昨晚得到的密報。昨晚?”洛紫昕喃喃自語。
突然,洛紫昕雙眉一抬,便喚了惜如進來:“惜如,你去查一下,昨天晚上是誰給皇上侍的寢?”
惜如應了一聲,這才走了幾步便迴轉身子道:“娘娘,不用查了,奴婢知道昨天晚上誰侍的寢。”
“哦?那是誰?”
“就是華嬪娘娘呀。”惜如笑道,“娘娘您忘了,今兒早上華嬪還和你說起呢。”
洛紫昕微一回憶,頓時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這一想,她便驚了心神,陸月諾這三個字跳入了她的腦海裡!
洛紫昕微微揮首,偏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可又覺得如果是華嬪的話,這理兒倒是說得過去了。因為洛紫昕想起了在梵光寺的那天,她和衛驛軒牽手回寺時確實被陸月諾瞧了個正著,只是,這事兒過了都一年了,再之後陸月諾應該也不可能見到過什麼才對。如今,若說真是陸月諾乾的,這背後也一定有什麼她沒有發現的東西。
洛紫昕揉了揉額頭,覺得此事蹊蹺的很,可一時也猜不透,便放棄了猜想,轉念又思索起明日的對策。
“惜如,你過來,幫本宮做一件事。”洛紫昕便在惜如的耳邊輕語了些話。
“娘娘,你就不懷疑,這個告密者是奴婢嗎?”惜如聽了洛紫昕的吩咐並沒有馬上離開,今日的事她已有耳聞,如今她是主子最近侍的奴婢,如果說了解,主子和衛驛軒的種種她才是最清楚的,所以嚴格說起來她應該是個最值得懷疑的物件。
洛紫昕見她如此發問,不由笑了,說:“你害了本宮,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惜如撓了撓腦袋,終於靦腆地笑了,紅著臉說:“謝謝主子信任,奴婢這就去辦。”
惜如離開後沒多久,洛紫昕又想了很久,但仍然心裡沒什麼底,又覺得氣燥煩悶,便慢慢走出了清陽宮,隨意散著步。
這正走著,卻遠遠看到了兩個人的影子,本也沒多想,轉了個方向正欲離開,卻在轉身的一剎那愣住了,再下一刻,她便側身隱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