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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只知道是窩窩殺了他,再聽他此話,便更是篤定。

作詩抬起手來,要拍在窩窩頭上,陳近南眉頭一皺,立刻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柄劍,衝上前,劍過梟首,鮮血噴了窩窩一臉。

除了窩窩,誰都沒有看見,鰲拜生命的最後一刻,眼中沒有恨沒有遺憾沒有悲傷,只有溫和的回憶……

那年,那月,那天。

一襲白衣,一張古琴,一壺清酒一枝花。

師傅……若能回到過去,我不練降龍十八掌了,練個泡妞心經,我們闖蕩江湖去。

人頭落地,眾人一片歡呼起。

作者有話要說:——鰲拜和師傅,設計臺詞。鰲拜:“嗷嗷嗷我只是想和師傅在一起啊!”師傅:“滅哈哈,你個龍貓受龍貓受!”

… …先更一章,剩下的下午晚上再上菜。。。靠之。。日更一萬。。我不是人。。我是龍貓受吧。。。

義父吉祥

窩窩被擄走的訊息很快傳回宮裡,少年天子龍顏大怒,一聲令下,通緝令起,將個北京城攪的風風雨雨,人越抓越多,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線索。

少年皇帝在宮中一夜無眠。

而窩窩……她在哭。

靈堂風滿,白帳揚起,八根極細的藍色蠟燭跳動著幽幽火光,照亮了几案上的牌位與鰲拜的人頭。

“嗷嗷嗷!!!尹堂主您老人家死的好慘啊!嗷嗷嗷!!大仇已報,您可以閉目了嗷嗷嗷!!”窩窩哭的比所有人加起來都響亮,那眼睛已經不是眼睛了,是水龍頭。如果不阻止她,估計一個晚上就能把靈堂淹沒。

興許是為了住的地方不漏水,興許是被她感動了,最後,反倒是天地會的人紛紛來安慰她,窩窩這才止住了哭,但還是鄭重的在牌位前邦邦邦的磕了三個響頭,最後一個頭磕下去,久久的不願起。

這次,連陳近南都微微的點了點頭。

手刃鰲拜不算什麼,但是忠心舊國有情有義便是天地會的好兄弟,好姐妹。

但是隻有窩窩自己心裡清楚,她這一拜,拜的不是那個牌位,那個虛無縹緲的反清義士,而是那個鮮活活,血淋淋的人頭。

待眾人皆上過香,哭過喪,也就回到正事上來。

究竟由何人繼任為青木堂堂主?

一群人看了看窩窩,又看了看茅十八,最後看向陳近南。

意思很明顯,一個女娃娃是當不得他們這群大老爺們的堂主的,況且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比起武藝氣概,女娃娃又差了茅十八一大截,但是畢竟他們發過誓啊,此次行動,誰殺了那鰲拜,為尹香主報仇,誰就是青木堂堂主……大老爺們腦子裡一根筋,兩兩一比較,還沒想通就先把筋給扭了,於是頭一疼,乾脆懶得去想,全部眼巴巴的看著陳近南,等他拿主意。

陳近南微微一笑,走到窩窩和茅十八面前,抬手一引,將二人請入房內,屋內幽靜,窗臺露冷,除他三人之外,再無旁人,陳近南這才回轉身來,出手如電,抓住茅十八一條手臂,一下子便將他的袖子拉起,露出胳膊上刺青般的鄭字來。

“果然是故人之子!”陳近南大喜,而窩窩則在一邊癟嘴,怎麼這世上的父母都愛在子女手臂上刺字啊?入鄉隨俗,難道她也得從此練好一手充滿特色的字,刺孩子,然後孩子若是走丟了,她好靠扒人袖子給找回來……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把窩窩驚傻了。

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居然朝著茅十八單膝跪了下去:“大公子,您受苦了!”

就算海公公突然挽著鰲拜的手嬌羞的站在她面前說,我已經是他的人了……都不會讓窩窩震驚到這個地步啊!

要知道陳近南侍奉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臺灣延平郡王鄧家。

果然下一刻,陳近南就用一種虔誠的姿態,勾勒出了一副狗血的圖畫。

原來,茅十八是鄭成功長子,鄭經來中原時與一名鄉野女子的孩子,只是後來鄭經有急事回臺灣時,並沒來得及差人將他娘帶走,可憐那女子沒有名分,又未婚先孕,不容於村子,大病之時也無人援手,死後連一襲裹身的草蓆都沒有,當真悽慘。而鄭經雖然有負於她,卻一直對她難以忘懷,雖在臺灣已有正室,育有一子鄭克爽,卻依舊空懸其位,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長子回來繼承。

茅十八手臂上的鄭字是他母親刺的,他母親目不識丁,唯一會寫的就是鄭經二字,這還是鄭經與她情深如蜜時手把手教給她的,她一直沒有忘記。

“國姓爺派我來中原,一是為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