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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敢一一才怪!”安士烈為好友的痴情嘆息,“你這麼愛安安,就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愛著你?”

“她當然愛我!”

從她出面阻止保鏢打他的舉動看來,他敢對天發誓,她心裡還是有他的。

可是他也知道誤會沒弄清,她就不會有回到他身邊的一天。

“你說我妹妹誤會你跟花若芬有姦情,不如你去請她去向我妹妹解釋清楚。”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他一臉想撞牆的表情,“我去找了花若芬,她不肯答應!”

當初他一知道花若芬跟公司的副理有姦情,馬上,就解顧了她。

所以,她當然不肯出面為他澄清。

“那該怎麼辦呢?你已經無計可施了。”安士烈也為他擔心。

“不!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會放棄的!”他眼中的堅決讓人忍不住為他喝采。

“死?”安士烈突然靈機一動,“如果你死掉的話——”

“你說什麼?”他額上的青筋暴露。

“唉,別生氣,我只是想到一個好方法,或許你可以以死來明志。”

“你還是要我去死?”他怎麼會有這種好朋友,居然拚命叫他去死?

“別急、別急,我說要你死,也不是真的叫你去死,只是要你死死看。”他語無倫次的解釋著。

啥?死——可以死死看的嗎?

汪德凱失去耐性了,他大力的往桌子一拍,桌上的酒瓶和酒杯因此而彈跳碰撞在一起。

“你到底在說哪國的美國話?”

“我沒說美國話,也沒說日本話,我說的是中國話。”

“你還在說風涼話?”他氣得快吐血了!

“別生氣,你把耳朵靠過來,我會慢慢的把計劃說給你聽的。”

汪德凱半信半疑的把耳朵靠向安士烈,在聽完安士烈的計劃後,他揪緊的眉心非但沒解開,還幾乎打成結。

“這……行得通嗎?”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行不行得通?”安士烈拍著好友的肩膀為他打氣加油,“放手一搏吧!兄弟。”

“好,就聽你一次!”

這次,他不只要放手一搏,還要起死回生!

她需要找個人說說話!安安此時此刻什麼也不想,她迫切地渴望有人為她指點迷津。

但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她要向誰傾訴心中的煩惱?

她曾經有過一個親密的朋友,可是,因為她遠嫁美國,兩人的感情也逐漸地淡離了。

現在唯一瞭解她的人,只有她的嫂嫂——

所以,她幾乎毫不考慮的對計程車司機說出她哥哥家的住址。

然而,一下車,她又猶豫了起來。

除了因為時間太晚之外,她有著莫名的恐懼,萬一她找不到答案,或者答案不是她所要的——她真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崩潰。

算了!她還是當鴕鳥好了!至少這樣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就在她決定轉身離去時,安士烈神色匆匆的開啟大門,顯然他也很訝異會見到她。

“安安,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來……我是路過這兒,所以一一”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實話。

“0K、OK,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來的,你來得正好,我們快走吧!”

不由分說地,安士烈拉著她急忙走向停車處。

“哥,你要帶我去哪裡?”

“去醫院,代志大條了!”

“誰生病了?是嫂嫂還是孩子們?”安士烈慌張的神情感染了她。

“不是水兒也不是孩子。”他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以一種少見的嚴肅表情看著她,“是德凱出事了,他酒醉駕車出了車禍,現在被送到醫院急救。”

“那他……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事出突然,她的心頭一片混亂。

“這你得問醫生或上帝了!”他開啟車門,唇角悄悄地揚起,“快上車吧!遲了可能見不到德凱最後一面。”

“哥!”她心頭一震。

“這不是我在詛咒他,是醫生說的。”反正他把所有的罪過全推到醫生頭上,屆時東窗事發,他也就可以大喊——人不是我殺的!

安安屏住呼吸,雙腳彷彿綁了千金錘般沉重,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走到病床。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醫生的話像是喪鐘一般,一遍又一遍的迴盪在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