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趙海鵬,趙海鯤他們坐在阿四的背後,一邊看著他吃東西,一邊有說有笑,聊談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但就在我們的話說到一半時,趙海鯤的臉色突然變的僵硬了起來。
隨後他划著輪椅,慢慢走向正在埋頭吃飯的阿四,緊接著衝他的脖頸伸手過去。
趙大哥突然伸手夠張阿四脖頸的手,非常讓我意外,也非常好奇,我也就質問趙大哥道:“大哥!老四脖子怎麼了?”
聽了我的話,包括阿四在內所有人將頭扭了過來,而就在這時,原本還一臉驚愕的趙海鯤則迅速將手收了回來。
表情急劇轉換的趙海鯤平靜的搖了搖頭,緊接著對我說道:“沒什麼,他脖子上有個包,我以為這孩子昨天晚上睡水泥管子,讓毒蟲蟄傷了呢!”
說完這個,趙海鯤又轉身,衝一邊侯著的弟弟道:“老二,今晚換伯奇的東西,在加一瓶香醋,一隻鑷子。另外……”
說到另外兩個字,趙海鯤看了看我,張了張嘴,隨後明確道:“你弟弟昨晚沒睡好!讓他守著家吧!咱們去找月淚……還是讓水荷開車更穩妥。”
趙海鯤的話婉轉而堅決,從他的語氣中我知道他定然在我弟弟的脖頸上看見了什麼見不得的東西。
因此會意的我同意了趙海鯤的安排,又改口讓老四留下,將鑰匙交給了趙水荷,隨後帶著大家,提心吊膽的上了路。
按照趙海的指示,水荷用時快時慢的速度開著車,在那過山車一般的體驗中,在顛簸的行駛中,我問趙海鯤道:“大哥,你剛才在我弟弟身上看見什麼了?為啥非要讓他在飯店歇著呢?”
聽了我的話,趙海鯤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面色非常嚴肅的問我道:“你要救的那個徽嗣……是不是在一次車禍中昏迷的?”
聞言,我咋舌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趙海鯤又進一步問我道:“除此之外,他們徽家是不是最近還有許多人出了意外的車禍,但車禍的具體原因卻又查不出來?”
對問,我徹底震驚了……
剛才……趙海鯤只是看了我弟弟的脖子一眼,他怎麼會知道這些呢?這個趙海鯤,到底從我弟弟的脖頸上看見了什麼?
我滿腹的狐疑,最終變成一句話道:“趙……趙哥!這到底是為什麼,您看出端倪了麼?”
聽了我的問話,趙海鯤點頭道:“當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死了的人,中了蠱,而且是過去苗蠻慣用的沉蟲蠱!”
“蠱毒?”我與旁邊的趙海鵬同時愕然,隨後沉默。
徽家的事情,在我眼前歷歷在目,但對於“蠱”這種東西,我卻絲毫不理解。
簡單來說,我只知道被稱做蠱的玩意,是從食咒中特化出的一類生物毒藥,至今仍流傳在東南亞以及雲貴苗疆地區,在現代都市,只不過是傳說般的存在。
而就是這樣一種東西,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的。
帶著忐忑不安,我又問趙海鯤道:“您剛才看了一眼阿四,就知道了這些……那該不會是說……我弟弟也中了這種蠱吧?”
對著我惶恐不安的假設,趙海鯤點頭道:“沒錯!他種了沉蟲蠱,已經被別人控制了,如果剛才讓他開車的話,咱們這一車人有極大風險,恐怕就會車毀人亡的!”
第三十三章:沉蟲蠱
趙海鯤的話,彷彿一條冰錐入體,讓我從眉心直涼到了脊椎。
“蟲蠱?!”我嘀咕,隨後問趙海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中了的人會出車禍,您剛才怎麼不和我弟弟挑明呢?”
聽了我的問詢,趙海鯤告訴我說,那種蠱,他沒見過,也不知道具體制作的方法,但是知道是一種用蟲子製作出來的毒蠱,對於蠱毒的原理也有一些瞭解。
製作這種蟲蠱的“本蟲”定然是某一種會釋放毒素的毒蟲,具體形態,或為蠍子,或為蜈蚣,但不管是什麼型別,卻一定是那種最噁心,最難看的毒蟲。
那玩意製造好了之後,尤為神奇的是,縱然蟲蠱是由低等且不會思考的毒蟲製作的,但是他們在蠱師的趨勢下,卻顯得有頭腦,有靈性一般,會對著制蠱人言聽計從。
平時,那些毒蟲會蟄伏在蠱師的袖口,鞋底,甚至口腔中,全然僵直不動,而一遇見該使用的時候,蠱師則會透過某種驅使法門,讓毒蟲立刻甦醒,用毒傷人。
這個時候的毒蟲,已經不同於一般的有毒蟲物,因此他們傷人之後的效果也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