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氣力。但伊卻握住這迷陣的鑰匙唉,敝寓到了。你如果肯破費幾分鐘工夫,請到裡面去坐一坐,我們可以討論一種進行的步驟。
汪銀林答應了。我們就走下汽車,進入辦公室去。霍桑先向我說話。
“包朗,我為維持公道起見,現在再不能給甘汀蓀守秘密了。關於這女子麗雲和汀蓀間的糾葛的經過,你詳細些向銀林兄說一說,我到樓上去換一件襯衫,即刻就來。
我和汪銀林坐定以後,大家都燒著了煙汪銀林是吸慣雪茄的我就把甘汀蓀那天所講的一番話複述了一遍。汪銀林聽了,又經過了一番思索,便發出一句改變了觀念的評語。
“這樣看來,這女子當真不能不注意了。
一會兒霍桑已加入我們的談話。他躺到了那隻藤椅上後,燒著了一支紙菸,便繼續發表他的見解。
他道:“剛才伊因著我們假定汀蓀是自己吊死的,伊以為那陰謀當真不曾發覺,便竭力地庇護著,希望這件事就此掩飾過去。你總記得,我們先問到那高駿卿,又問到八點九點之間是否有外人偷掩著進去,伊一口否認,不許我們在這方面有所查問。不但如此,伊又庇護著那廚子阿三,證明他這幾天不吸紙菸。這種種都足證明伊願意使這件事煙消火滅。為什麼呢?不是伊明明希望著這件事若能風平浪靜地過去,有利於伊的預先計劃的陰謀嗎?
汪銀林道:“那麼,伊的動機是什麼?莫非就在報仇?
“報仇只是一個因素。我想那老人很有些產業,汀蓀死後,不是伊一個人承襲了嗎?
汪銀林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想,又道:“既然如此,我儘可以立刻將伊拘捕。
霍桑沉吟了一下,帶著微笑問道:“拘捕了怎樣?你可打算用私刑逼伊的口供?要不得!你須想一想,這是什麼時代?我們站在什麼地位?不,這舉動不但勞而無功,簡直是打草驚蛇,使他們有所準備,反而斬斷我們自己的線路。”
“還有什麼線路?”
“我以為伊只是這悲劇中的一個要角,那幕背後導演的,卻另有其人。
“你想主謀的會不會就是那個畫符的情人?”
“正是。那人一連寄了四次怪符,最後一次‘三日死’三字,又果真應驗。這個人怎能輕視?不過這最後的第四封怪符的信,不在他的皮夾裡或抽屜裡,卻在他的枕頭底下發見,我有些不懂。”他皺著雙眉開始吸菸。
一會,汪銀林又問道:“但這個人究竟是誰?若不叫那女子自己說出來,我們又從什麼地方去找?”
霍桑用手指彈著紙菸,沉吟著說道:“這固然有些困難,但也決不至於完全沒有辦法。我想伊和他之間,雖沒有公開地通訊,總也有通訊息的方法。我們若能找著了這一條線路,那便可以迎刃而解。
汪銀林吐著煙問道:“你想那兩個僕人,可會就是通訊息的媒介?”
“也許如此。不過我們若沒有證據,憑空向他們去脅問,也不是辦法。我們只要瞧伊庇護著這幾個僕人,便可知他們自然也要袒護伊的。
“那麼,你怎樣進行?不會太迂緩嗎?”
霍桑仰直了身子,又帶著微笑說道:“銀林兄,須知我也同樣性急的,但急進如果沒用,那也徒然。現在關於這畫符人的偵查,我可以擔任,你也可以從另一方面進行。你能把那個無錫勤益廠裡的高駿卿找來嗎?”
“唉,不錯,這個人的確不能放過,我可以負責把他找來。我想還有那個燒飯的阿三”他丟了雪茄煙尾站起來。
“是的,但他至多隻是一個配角。我以為在主角沒有查明以前,姑且不要驚動任何人,免得他或伊加緊戒備。”他站了起來。“銀林兄,我還有一種希望。如果檢察官的檢察的結果能夠延擱到明天宣佈,那也是有利於這案子的進行的。
汪銀林辭去以後,霍桑又對我說:“包朗,這件事很複雜,我現在還測度不到它的究竟。不過眼前的兩條線路,都有急速進行的必要。我立刻就要出去,不能留你在這裡吃中飯了。而且我的任務有些秘密性質,你也不必同去。你不如暫且回府,我一有訊息,再行通知你。
這件疑案的偵查,此刻已到了一個轉折的階段,表面的經過事實,我們既已得到了相當的認識,此後便要向探索內幕方面進行。這探索的工作,霍桑雖不讓我參與,但那結果怎樣,我遲早當然可以知道。
我回到自己家裡時,已是午膳時分。飯後我雖想繼續寫些稿子,可是我的思緒因著那怪符案的纏擾,竟沒法集中。到了午後四點鐘光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