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為國民革命軍中央航校代理校長、飛行總教官,授陸軍少將軍階。
看到這個訊息,他的心情十分複雜,作為日本陸軍少將的他向中國人出賣了關東軍“菊”字號作戰計劃,間接造成了加茂部隊整個的毀滅和曝光,令大日本帝國遭到全世界的圍攻,陷入十分被動的境地。不過正是因為他的出賣,讓一場瘟疫在爆發之前就被消除,這一點他覺得還是值得的。除了這樣的一種既欣喜又擔憂的情緒之外,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一個年僅二十歲出頭的中國年輕人,按照資歷來說也就是個少尉或者中尉的軍官,卻屢屢給關東軍造成重大損失,形勢的發展也在一步步地印證著他對日本下一步動作的判斷,在他的記憶裡,中國人裡面只有他曾經的同班同學蔣百里有這能耐,可如今,這個叫東方雲明的中國人卻能將兩國的形勢估計得如此之準確,他不僅僅能想得到日本接下來要幹什麼,還能想到日本整個民族在想什麼,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日本的鄰國有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物怎能不令他感到恐懼。
就在他為日本國的前途擔憂的時候,一個短髮精幹的年輕人走進來,對他說:“將軍,榮老闆來了!”
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是在承德一戰之後就銷聲匿跡的關東軍33混成旅團旅團長竹木純一少將,本來就不靈便的雙腿在東方雲明他們攻進承德的時候被壓在汽車下面徹底殘疾,現在的他只能依靠輪椅行動。在東方**團轉移出承德之前,東方雲明就讓榮石派人把他送到了重慶,榮石給找了幢房屋給竹木居住。進來的年輕人就是在承德一直照顧他的九條義夫。竹木從沉思中醒過來,對九條義夫說:“好,九條君,推我出去。”
“是!”九條義夫走過來,推著竹木純一來到客廳,榮石就坐在沙發上,看到竹木出來,笑著說:“竹木將軍,重慶的生活還習慣吧?”
竹木純一點了點頭,說:“還是挺習慣的,階下之囚哪能要求那麼多,有一陋室,得以苟活也就行了!”
榮石笑了:“看來將軍還是不太習慣中國的生活啊,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提,榮某還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
“榮會長說笑了,再豪華的房子也比不過故鄉美,希望榮會長不要介意。話說回來,榮會長這麼早來我這兒,不會只為了閒聊吧?”
榮石放下手裡的茶杯,面色平靜地說:“我來是受國民革命軍新6師師長高文峰所託,想請竹木將軍給編寫一套日本陸軍初級軍官和軍隊訓練的教材。”
“教材?!高師長要初級軍官的教材幹什麼,難道他要用日本陸軍的教材給新6師的軍官們上課?”竹木純一有些納悶,高文峰曾是西點軍校的助教,怎麼會想起用日本陸軍的教材。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高師長只是說要知己知彼。”榮石說。
竹木純一突然打了個寒顫,原來他們是要鑽研日本陸軍的基本戰術戰法,而後研究出應對的戰術,看來這個高文峰與東方雲明一樣有著長遠的戰略計劃。愣了一會兒之後,竹木純一說:“編寫教材倒也沒有多大難度,不過這需要足夠的時間。”
榮石微笑著說:“沒關係,高師長說了,有足夠的時間給將軍!”
“好吧!我儘快!”竹木純一有些無奈地點點頭,這個高文峰多半是在試探自己是否真的與日本國內敵視中國的力量決裂,否則他真要想找一套教材何必費勁地讓千里之外的自己編寫呢。
竹木純一的猜測也不算錯,高文峰確有試探他的意思,畢竟是日軍野戰部隊的少將,兩國關係十分緊張,實在很難讓人相信竹木純一沒有其它目的,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確實缺少對二戰時期日本陸軍的戰術瞭解,穿越之前的歷史資料中記載的並不是特別完善,且不說中日兩國記載的差距有多大,就連國共兩黨各自的資料說法也不統一,而且二戰之後的日本與二戰前戰術思維有很大的差異,高文峰必須找一個絕對內行的人把這些問題徹底搞清楚,於是他想到了竹木純一。
榮石看竹木純一答應,也站起來說:“那好,榮某就不打擾將軍了,改天請將軍來容易咖啡館坐坐,前幾天新開張的!”
“好,有機會一定再嚐嚐榮會長的手藝!不送。”竹木純一說。
榮石離開之後,驅車來到東風集團在江北的倉庫區,一個倉庫的守衛看了看車牌和坐在車裡的榮石,開啟了大門。
榮石走進了一間辦公室模樣的房間,唐心怡見他進來,從辦公桌前站起來問:“怎麼樣,竹木答應了嗎?”
唐心怡在進入狼牙特戰旅之前,是軍區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