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胤禛大吼大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無憂,無憂,快點,快點出來!”
正在打盹的程無憂一個激靈,瞌睡蟲全跑了。慌張張跑到院子裡,只看見被高無庸攙扶著的胤禛揚著頭,一隻手不住的揉著眼睛。
“這是怎麼了?”程無憂連忙上前接替了高無庸的工作。
“唔,迷眼睛了。”胤禛攬著程無憂的肩膀,將半個身的重量都壓給了她。
靠之,迷個眼睛也值得你這麼大吼大叫的,還以為你被人踩了尾巴呢!程無憂撇撇嘴,抓住他揉眼的手,“別揉了,先進屋,麻煩高公公叫人送盆清水來。”
“嗻,奴才這就去。”
扶著胤禛在軟塌上躺好,“頭別亂動,閉上眼睛。”然後輕輕翻起他的眼皮,吹了一口氣。
“啊,你在幹嘛?”胤禛嚇了一跳,頭一歪,閉緊了眼睛。
“把髒東西吹出去,別亂動,還沒好呢。”她擺正胤禛的頭,又重複一次。“睜開眼睛試試。”
胤禛睜開眼又眨了眨,“恩,好像好了!”
這時高無庸進來送水,只看了他們一眼,迅速低下頭,將水盆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快速退了出去。程無憂心道這小子怎麼像被火燎著了尾巴似的,跑得這麼快?剛要起身去透溼手帕給胤禛擦眼睛,結果被他一把抱在懷裡。
她這才發現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為了給他吹眼睛,她幾乎半趴在他身上,臉上頓覺發燙,“爺,你這是做什麼?”
“爺怎麼了?是你自己不嫌羞地靠過來,爺不想你失望,所以就抱住嘍!”邪邪一笑,將程無憂又往下壓了壓,兩片唇瓣恰巧擦過。
程無憂倏地撐起身子,皺眉,這個小禿瓢越來越無賴了,剛剛那副樣子活像一個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花花公子。“爺!快放開,還得給您擦擦眼睛呢!”
“好吧,爺今兒晚上回來。”在程無憂耳邊輕輕呢喃一句,又偷了個香,才鬆開了環抱著她的手臂。
他這意思是今兒晚上要在一起嗎?程無憂只覺得臉更燒了,趕緊藉著透手帕的事兒平定平定。
輕揉地幫他擦乾眼睛,扶他坐起來,程無憂也不知還該做些什麼,就呆呆地坐在了一旁。胤禛看著她有點兒手足無措的傻樣兒,呵呵輕笑。“爺這幾天沒什麼胃口,想起你去年臘八時熬的粥挺好吃,你再給爺做點兒吧!”
“啊,爺,那粥不是我熬的,是同院的小紅妹妹熬的。”她能不能熬出一個味兒的來可不好說,還是別期待太高的好。
“就是說你不會?”胤禛挑挑眉,語氣不善,哼,讓你給爺熬個粥也推三阻四的,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也不是,粥奴婢倒是會熬,只是奴婢不會生火,還有那個風匣也不會用。”程無憂小小聲,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那些粗活用不著你做,廚房裡自會有人料理。爺晚上等著你的粥,先走了。”胤禛心情大好地離開了,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啊!
程無憂對同房的事談不上期待,但也不算太排斥,從知道小禿瓢成為她衣食父母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這些都是早晚的事兒,何況他們也不是第一次,於是很淡然地跑到廚房忙活熬粥的事去了。
她吩咐廚娘幫著準備好原料,生好火,剛想把小鍋架到爐子上燒水,福晉房裡的鶯兒姑娘腳踩春風款款而來。看見正在廚房裡忙活的程無憂愣了一下,嗲聲嗲氣地問了句,“齊姑娘這是忙什麼呢?”
“哦,爺吩咐想喝點粥,我正打算做。”程無憂看了她一眼淡淡回答。
“呦,我看姑娘還是別忙了,福晉吩咐我讓廚房給爺熬冰糖燕窩粥,爺這段日子都是在福晉房裡歇的,姑娘熬好了粥也是浪費呀!”鶯兒表情不屑,語氣嘲弄,似乎在笑話程無憂想要利用熬粥的方式把主子留在房裡的行為。
程無憂冷笑,這個鶯兒是福晉的陪嫁丫頭,也是小禿瓢的媵妾,許是覺得她們身份差不多,程無憂的存在會威脅到胤禛對她的關注,如今滿府上下還將程無憂視為對手處處諷刺挖苦的也就是她一個了。
鶯兒說完,頤指氣使地吩咐廚娘熬冰糖燕窩粥,程無憂覺得她再呆在這兒確實挺多餘,於是拍拍手回去睡午覺了。
掌燈前胤禛回到自己的院子,程無憂意識到事情可能麻煩了。果不其然,胤禛第一句話就是;“爺的粥呢,端上來吧。”
“爺,您沒在福晉那裡用飯嗎?”程無憂小心翼翼的問。
“爺不喜歡甜食,福晉熬的冰糖燕窩粥,只喝了幾口就放下了。”胤禛語氣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