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沉重的呼吸從此再不止他一個人,他吻我,我雖依舊沒有抗拒,卻不同於之前當自己是死人,我當自己是活著的,且沒有抗拒他的吻,一日在他的衝刺下,本來放在床上的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剛開始時還能壓抑著喉部的呻吟,到了後來呻吟聲越來越忍不住,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低低的鳴叫著。
隨著身體顫動的越來越厲害,摟住他脖子的手更加的緊了,最銷魂噬骨的那一刻衝口而出叫了一聲:“軒釋然……”正好與他的悶哼一起叫了出來。
他的魂似乎全在那一瞬間爆發進入了我體內,全身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動彈的,而我全身都是汗水,也是摟著他一動不動。
餘韻散去,回過了神來。
冷冷將他推下我的身體,背向另一側睡了。
他在我身後吻著我的後頸,喉嚨裡有詭計得逞的悶笑。
……
因為這夜身體終於背叛了自己,晨起後一整日都恍惚默默,雖然依舊沒有說話,卻連茱萸都感覺到了我這是活人的沉默,而不同於往日當自己是行屍走肉,下午我一個人靜靜的待在臥室裡,誰也不讓陪,縮在牆角嗚嗚的哭著。
是誰皺著眉頭評判燕太后,說,他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
之所以到來嶽州,雖是自願,實為被迫,夜夜雖被軒釋然佔有,然我從來沒有迎合過,我的心是死的,身體也是死的,我並不水性楊花,可昨夜身體的不由自主,不是我水性楊花是什麼。
明明自決意赴往嶽州,便沒想過好好的活下去,更沒想過與燕頊離還有什麼未來,可仍是止不住去回想他說的話。
他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
帝宮春第二卷和親燕邦
91身孕
燕頊離……我思念著我在遠方的丈夫,想著他中了那一箭還好嗎……雖沒有任何人告知我他的生死,但我知道,他一定還活著。他是一藩之王,受戈壁那一箭若死了的話,天下早為了亂了,而嶽州這般的平靜……顫著唇唸叨著燕頊離的名字,臥房的門訇地被推開,這般無禮張狂,當不是軒釋然才對。我這幾日都好好的,昨夜的承歡更是讓他舒心微笑了,今日怎會翻臉待我?
果然不是軒釋然,如夫人挾帶著一身怒氣衝門而入,緊接著又一人被她拖拽了進來。是茜夫人。呵,拉了茜夫人為她這撒潑之行助威麼?
環顧了臥室各處,帶著侍女闖入的兩位夫人終於在地板的角落發現了我。
沒想到我此刻會悲傷地坐在地板上,如夫人微微一諤下,倒是消散了瘋狂的怒氣。大約,看我抱膝坐於地板角落的樣子,以為我過的依舊悽慘,她心裡平衡了一些吧。
但她素來嫉恨我,近日又聞得我的‘承寵’,她的怒氣頃刻又上來了。
她恨毒地盯視著我,與她身旁的茜夫人道:“你看她那副可憐見兒的樣子,便是那迷惑了將軍麼?”
“是啊。”如夫人身後的侍女掩嘴笑道:“將軍回嶽州的這十一日,都讓她宿在屋裡呢。”
果然是因為這個來的。
我伸了伸衣袖,將先前思念燕頊離的淚水揩了。依舊抱膝坐在地板上,渾然無視闖入的她們,不干涉別人,也營造自己的一方天地。
“你看她……”如夫人氣得發抖,渾身顫抖道:“又是這目中無人的樣子……”
怒火攻心,如夫人上前一步便踹了我一腳,茜夫人驚呼道:“如姐姐!”
但茜夫人溫柔的聲音哪勸得住如夫人,緊接著,一腳,兩腳……不斷地往我身上踹來。
我依舊只是一動也不動地坐在哪裡。
說真的,這會還真想有個人欺負我,打我呢。
水性揚花……
燕頊離最討厭水性揚花的女人。
見連踹我,我也是這副樣子,如夫人氣結,在一屋子人的驚呼和慌亂地勸阻下,手上的力道也往我身上使來。我依舊動也不動,只是下意識地抱住頭,趴在膝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護住自己。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低沉蘊怒的男音叱喝道。
“將軍!”滿屋子的人全都倉皇跪下,又一巴掌招向我的如夫人,手臂僵在了空中,人也整個僵住。
如夫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軒釋然已是狠狠一耳光煽到了她臉上,完全不同於往日招呼我的耳光。軒釋然這一巴掌下去,如夫人的臉上立時已是一道五指印,“將軍……”如夫人才一求訴,軒釋然的大掌已掐上她的脖子,森然問道:“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