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不了,就得跟他幹……”
廣勝欠欠身子,扔給他一根菸:“凱子,我覺得你這樣不是個出路,早晚要出事兒。”
關凱把腦袋伸到建平那邊,讓建平給他點上煙,反問道:“什麼叫出路?告訴你吧哥哥,咱們這號的,這就是出路。”
建平好象剛才過足了“粉癮”,把獵槍橫在腿上,跟那三個人吹噓道:“怎麼樣?我狠吧?你得會打,專打他的七寸!”
一個聽起來像東北口音的漢子嘿嘿笑了兩聲:“就是,打腦袋容易整死人……嘿嘿,我也沒敢打他的腦袋。”
關凱把用信封裝著的一包錢扔給建平,沉聲說:“建平,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出這間屋子了,等風聲過去了,咱們再風風光光的上街!這錢是你的,想磕粉讓弟兄們出去買……小韓,以後你平哥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那個叫小韓的東北人伸手拍拍建平的肩膀,用力點了點頭:“平哥,我會照顧你的。”
建平好象很不好意思地衝關凱呲了呲牙:“凱哥,我也沒幫你什麼大忙……”
廣勝往床裡邊偎了偎,透過煙霧看著興致勃勃的關凱。
關凱他們出去以後,廣勝枯坐在床上喝了兩瓶酒,剛想躺下眯一會兒,關凱回來了。一進門,就把一個鼓鼓囊囊的皮包扔在了床上:勝哥,錢來了,他媽的一分少不了我的!關凱說,他們打了一個車,直接去了醫院,剛好看見常青夾著皮包在給傳傑交手術費。關凱和小韓用槍頂著他的腦袋,一前一後夾著他就出來了,常青一見關凱直接就開始哆嗦,還沒等開口呢,皮包就被關凱扔給了等在外面的一個夥計。然後,他們押著常青往外走,快要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常青突然一蹲身子,撒腿就往後跑,小韓追上去朝他開了一槍,結果沒打著,建平正好落在後面,直接一槍打中了他的腿,常青撲通就跪在那裡了。關凱讓小韓帶領建平他們往一條衚衕裡跑,自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見常青的人急匆匆的來了,才大搖大擺地打了一輛計程車走了……估計這小子正在安排人抓我吧,關凱呲著牙,笑得像個交配完了的猴子。廣勝問:傳傑和常青傷得厲害不厲害?關凱止住了笑聲:估計沒什麼大事兒,要是有事,恐怕公安早去了。我也不想真的打死他,我要是真那麼想的話,今晚他的兄弟們就等著給他收屍吧,我不過就是想讓他知道,吃我的喝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我凱子不是任人宰割的傻逼。廣勝還是不放心,你幹了這麼大的事情,常青不會報案嗎?關凱笑了,報他媽雞巴案!他一報案,公安得先查他因為什麼火拼的?操,他那不是找死嗎?不瞞你說哥哥,他不抗查,一查準死。廣勝還是有些忐忑,凱子,常青一但反過乏來,恐怕不但是你,連我都要麻煩……關凱笑得像頭野豬:哈哈!所以,咱倆要聯合起來,直接把他砸趴下,讓他反不起來!就像打蛇一樣,你得直接把它打死才行啊……哈哈,這你比我會玩兒,下一步就看你的了。廣勝說,我能幹點什麼?人家根本就瞧不起我……我他媽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殺威了。關凱掃了他一眼,悶聲不響地用指頭蘸著酒,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胡四。廣勝看著這兩個字,抱著腦袋陷入了沉思……是啊,黑吃黑也得講究個來頭,總得有一股壓得住場的勢力……現在看來,我跟常青也結下了仇,他會輕易放過我嗎?不放過,我就得自己想辦法。
“勝哥,想什麼呢?”關凱搖晃著手裡的香菸,斜眼看著廣勝,“你不會因為常青的人朝你家開了一槍,想去報案吧?”
“哈哈,剛才我還真這麼想來著。”廣勝苦笑著搖了搖頭。
“勝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關凱用腳把一沓錢往廣勝面前推了推,“這是我給你的補償。”
廣勝把錢又給他推了回去:“這般時候我還要錢幹什麼?大家一起花就是了……哎,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在這裡買的房子?你他媽自己有地方住,還賴在我那裡?”
關凱眨巴了兩下眼睛:“哥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跟我‘點憨’?我需要說明白了嗎?”
“哦,你就這麼玩我吧……”廣勝衝關凱吹了一口煙,眯起了眼睛,“我問你,別人知不知道你在這裡還有個落腳點?”
“連你都不知道,誰還會知道?”
“我擔心常青他們找到這裡……”
“放心,殺了他,他也找不到這裡來的!我凱子在社會上玩了這麼多年,連這個腦子都沒有,我算個雞巴?”
廣勝放下心來,指指還在埋頭猛吹的建平:“哎哎,停停啦!建平,抽空給你家裡人打個電話,讓他們躲著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