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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樣子。有一次,廣勝畫了一副裂著大腿的美女像,老杜看了驚訝得不得了,哇呀!廣勝了不得,太逼真了。那時候他還不喊廣勝叫勝哥呢。廣勝踢他一腳,去你媽的。廣勝覺得,說他畫得逼真那是罵他,咱玩印象派!逼真的那不是畫家,那是畫匠。老杜蹩到門口說,俺是說你畫的身體逼真,褲襠那裡畫得朦朧,很有後現代主義的畫風。廣勝想,褲襠那裡怎麼畫,鬼才知道呢,不後現代主義,你讓我去照著你姐姐的那地方畫去?當時沒說什麼,過後就開始留意老杜的人物寫生,興許這小子會畫那個呢。一天半夜,廣勝被尿憋醒了,聽見一種異樣的悉索聲,轉頭一看,老杜側著身子面朝裡,一張他自己畫的油畫支在牆上,看姿勢廣勝明白了:敢情老杜是在照著自己畫的美女手淫呢。廣勝一把搶過了那副畫,嘿嘿,那腿裂得……幾個月以後,廣勝得手了一個小師妹,不由得對老杜萬分敬佩,老杜畫得跟真的沒什麼兩樣。

“勝哥,想什麼吶,”朱勝利扔給廣勝一根菸,“笑起來像個‘木逼’。”

廣勝搖了搖頭:“呵呵,我在想老杜的往事呢……老杜是個人物。”

朱勝利笑了:“聽說,你跟老杜是同學?那你還整天‘滾’人家老杜?”

“這叫滾嗎?沒我在這裡給他撐著架子,他這個逼店早讓小哥們給他‘造’癱了。”廣勝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這逼也挺不容易的,聽說一年的承包費就他媽八十萬呢……操,那也比我好,應該滾!不滾他滾誰?滾你?你他媽窮得尿血了都。”

“我尿血?等著吧,有我發財的那一天。”朱勝利站起來好象很激動,“到期啦!厄運過去,春天就要來啦!我算了一下,那個白虎‘妨’我到明天正好兩年。過了明天,我的好運氣就他媽來啦!白虎,白虎!我操他媽媽的。”

“你他媽還真當真了你。”廣勝嘆口氣,直挺挺地躺到了沙發上。

前年,好象也是這個時候,廣勝跟朱勝利一起在一個小飯店裡喝酒。喝著喝著就扭過來一個小姐,那小妞長得像張曼玉。廣勝登時口角流涎,慾火焚身,摟著她就進了拐角的一處房間。那姑娘一脫褲子,廣勝嚇了一跳:這賤人下身光溜溜地,像剝了皮的煮雞蛋用線勒了一條縫。廣勝調侃說,青龍操白虎,十年倒運氣啊。姑娘說,莊戶逼愛操不操,別那麼多廢話!朱勝利嗖地閃了進來:我來我來,我不怕。以後,朱勝利一直都不順利,先是開車撞了人,後又被單位辭退了,領導說他整天迷迷糊糊像死了沒埋。廣勝說,倒運氣了吧,知道了吧,白虎不是那麼好操的吧。朱勝利真的就犯上了嘀咕,像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那樣,找了一個算命的瞎子,誠惶誠恐地懺悔了一番。瞎子說,沒事兒,運氣該倒還是要倒的嘛,不多不多,就兩年。

“達瓦里西!達斯衛達捏!”門開了,一位雙眼放著藍色閃電的俄羅斯姑娘站在門口。

“勝哥,真對不起,就這一個了。”老杜摸著後脖頸衝廣勝笑道。

“行,忙你的去吧。”廣勝拉開包,扔給老杜一沓錢,“把以前的帳也結了,剩下的給門口的娜達莎。”

第四章 不知所措 第二節

老杜接過廣勝丟過來的那沓鈔票,忽地紅了臉:“勝哥,不急不急,走的時候再說嘛。”

廣勝揮了揮手:“叫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總不能老欠你的是吧?廣勝不是那樣的人。”

老杜有點心花怒放的感覺:“呵呵,勝哥還是上學時候的脾氣。那好,我先拿著,一會兒我給你開發票……噯,勝哥再沒見著李文、米東他們吧,我想聯絡聯絡咱系裡的幾個同學,一起到我這裡來聚聚,幾年不見怪想念的。”

廣勝拉那位電眼老*毛子坐在自己的腿上,衝老杜晃了晃指頭:“老杜你就省省吧,誰不知道你拿分錢比命還要緊?”

老杜紅著臉上前一步,把那沓錢塞回了廣勝的懷裡:“勝哥,你說這個我還真不願意了,今晚算我的!”

“拿著吧老杜,”廣勝又給他扔了回去,“實話告訴你吧,這種場合我再也不會來了,過兩天我就要上班去了。”

“上班關你來不來什麼事?你要是不來,誰幫我壓事兒?”老杜這話說得似乎很真誠,“這片兒連凱子他們都不好使呢。”

一提關凱,廣勝就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前就有,此刻彷彿更強烈一些了。廣勝一把將電眼推給了朱勝利:“老杜,別他媽跟我叨叨這些沒用的,廣勝從來沒拿這個當回事!你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我不來不等於我死了!”

老杜怏怏地退後一步:“勝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