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匠首下一個賭約怎麼樣?你敢不敢?”
仍舊是沉默,周沫不相信周虎臣的話,以他老師的能力都無法摸到解決這個問題的門檻。周虎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一個武將。儘管他很有能力,很有錢,很有人脈,可惜,那些。。。解決不了這火炮的問題。
“這樣吧,以半年為期,若我做不到,周匠首可以在我的工坊內製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只要我有的東西,無論銀子還是資材,絕無二話,儘管用!若是你輸了。。。那就把你自己送給我!”
周虎臣在笑,笑的很詭異,那眼中分明是一種陰險。
“我賭了!”
周沫有什麼可顧慮的,左右不就是一生追隨嗎,又不損失什麼。這本就是他老師的夙願,也是他的夙願,至於名揚天下——他當然想。
冥冥之中,這個賭約其實就是一種賦予,是周虎臣賦予周沫的榮譽。
多年,甚至在幾百年之後,當週沫矗立在他人生的頂峰,當人們去緬懷這個傳奇,這個賭約註定為了一個傳奇,一個草根追隨一個傳奇而造就的傳奇。
;
第88章 歸家
【大家節曰快樂!順便求個收藏!】
大同計程車兵是幸福的,因為他們有一個愛兵如子的統帥,有一個可以搞來充足糧餉的少帥。
士兵訓練很嚴格,很苦、很累,可是,有足足的一份餉銀養家,可以頓頓吃飽,這對於出產貧瘠的山西百姓,對於士兵來說其實已經非常知足了。按照周虎臣做的軍中規定,士兵每一個月都有四天的假期,這個假期還可以累計。對於距家較遠計程車兵來說,這個時間可能不夠回一趟家探親,回家的間隙會有很長時間,可對於距家較近計程車兵來說,這絕對是一種幸福。
山陰縣距離大同一百八十里,內長城雁門關外就是劉二進的家。
劉二進是一名新兵,山西總兵官周遇吉周大帥手下騎兵營的新兵。現在的劉二進是家中的驕傲,因為他一個月可以拿四兩五分銀子的足額餉銀,他不用吃家裡的一粒糧食,也不用穿家裡的一件衣服,何況,在劉二進剛剛加入周大帥的隊伍時,他還給家中帶來了十兩銀子的安家費。
不到半年的時間,以往精瘦的劉二進完全變了,依舊很黑,但他整整的粗了一大圈,健碩的象一個小牛犢,這自然是充足的飲食和長期大運動量訓練的結果。
劉二進胯下是一批借來的軍馬,所謂軍馬就是輜重營用的馬,和戰馬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當然,戰馬也是絕不準騎著回家的。劉二進的家是下河村,距離山陰縣城三十里,但這次回家,劉二進首先要去的是距縣城還有十里的鶴鳴鎮,他要順路看望一下他的二哥楚懷進一家。
劉二進的二哥楚懷進之所以姓楚,那是因為楚懷進是一個繼子,一個已經過繼給鶴鳴楚氏的繼子。
原因很簡單,劉二進的家很窮,家中人口很多,生活極其艱難。在楚懷進五歲時,恰逢山西是一個饑荒之年,生活本就舉步維艱的劉家就差逃荒了。也就在這時,鶴鳴楚氏的布商楚玉民來到了下河村,劉二進的父親劉行曾在楚玉民的布莊做過夥計,楚玉民是帶著一種希望來到劉家的。
楚玉民的生意一直做得不錯,但他四十歲的人卻沒有子裔。古人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沒有兒子,就無法繼承香火,這使楚玉民一直深以為憾。按照習俗,楚玉民應該過繼一個楚氏家族的人來繼承自己的香火,可惜,楚玉民因為一些事情對自己的族人過於失望,失望的已經心如死灰。正因為如此,楚玉民寧可讓自己的香火斷絕也不會去在家族中過繼一個兒子。
劉二進的父親劉行是一個本姓實誠的人,楚玉民深知這一點,他來到下河村的目的很簡單,幫助與劉家度過這次饑荒,順便爭取在劉行這裡過繼一個兒子。
事情很簡單,劉行本就生活的極其艱難,這個過去的東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家劉行也很清楚。生活就是這樣,總會存在一些這樣那樣的無奈,何況,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於是,本來應該是劉家老二的楚懷進就這樣過繼給了鶴鳴鎮的楚玉民,本來應該是劉三進的老三成了劉二進。
胯下這匹馬雖然不是戰馬,但由於餵養得當,還是很不錯,跑得很快,劉二進在下午早早就到達了鶴鳴鎮。
楚懷進雖然過繼給了楚家,由於鶴鳴鎮與下河村距離較近,因此兩家來往很多,當楚懷進成年後開始跟著楚玉民打理生意,兩家的來往更加頻繁。楚玉民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兩家也因此來往的非常好,就仿若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