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之心堅決,但一轉眼,便瞧見陸少卿正掙扎著要起身。
“我的祖宗,您別動,我去瞧我去瞧!”忙將那人按住,這才不清不願的過去,小心翼翼踢一腳,妙緣真人毫無反應。
“似乎死了呢!”
“難道是少卿下手太重?明明少卿未盡全力!”陸少卿眉頭蹙起,似想不通。
我用力搔頭,又踹了踹,那地上癱倒的真人如一灘爛泥,身子一動不動,似乎連呼吸都停止。
“糟了,真是死了呢!”
生怕陸少卿會自責,我忙蹲下/身子去看,這身子將蹲下一半,就聽裴少玉那廝猛嚎一嗓子:“小心有詐!”
話音未落他身形已起,幾乎同時,就見先前癱倒如泥的妙緣突然一個高竄起來,右手握拳,直擊向我鼻樑骨,幸而我被裴少玉那廝嚎得有了準備,及時反應過來,當下/身子後仰並就勢一滾,這才堪堪避過。
而妙緣一擊不成卻不戀戰,蜂腰一扭就要溜,後趕到的裴少玉自然不肯輕易放過,直接抄起妙緣身後那隻半人高的花瓶,掄圓了胳膊就砸上妙緣頭。
這一下妙緣被砸得七葷八素,血便順著額角淌下,而裴少玉第二招已到,竟是用那肉拳頭猛擊妙緣鼻樑。
我在一旁清晰聽得那鼻樑骨碎裂之音,情不自禁捂住自己鼻子,心道這廝也算個狠角,這樣子哪像修仙道的對打?分明是市井小民在撒潑了!
而裴少玉似乎不解氣,拳腳並用又是好一通打,直打得那真人連連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是我是我!”
“管你是誰!打的就是你!”那廝邊踹邊喘著粗氣道。
“我是妙緣!”
“知道你是妙緣,打的就是你這傢伙!”
“少玉快住手!”
“大師兄別管我!先讓我出出氣!痴兒,葫蘆呢?!快拿來,他體內邪道未清,我再收一次!”
“真的是我!”
“裴少玉,你再打便要將他打死了麼!”
“可他偷/襲你!”
“我氣出了出了!真的不能再打他了!”
那廝就停了手,露出妙緣一張被打成豬頭的臉來,那真人怕我們瞧見,忙不迭的用袍袖捂住頭臉,只甕聲甕氣地說:“我體內邪道已清。”
“那你還偷/襲?還逃?”裴少玉那廝擺一張臭臉,而陸少卿體力透支得厲害,此刻只剩閉目直喘的勁兒。
我也晃過去,仔細瞧幾遍,裴少玉那廝便問我:“瞧清楚了?!是真的麼?”
我搖頭。
那廝氣得直翻白眼,當下便給我個爆慄,呵斥道:“那你還裝模作樣地瞧!”
“就因為瞧不出才仔細點麼!”我滿肚子委屈,那廝卻已扯開妙緣遮著頭臉的袍袖,一張臉湊得極近,連鼻子尖都要貼上人家鼻子尖:“喂,你還沒回答我呢?既然體內邪道已清,怎麼還跑?”
妙緣一張臉青了又紅,紅了又紫,好半響方支吾道:“就因為清醒了,才怕你們笑話我——控制不住體內邪道!”
那聲音似蚊蠅一般,引得裴少玉好一通笑,我也隨著笑,只希望事件終得解決法,尤其陸少卿的金化,早已到了不得不解的地步。
正鬧騰著,就聽外面突地傳來一聲驚呼:“走水了!”
我與裴少玉面面相覷,就連陸少卿都睜開了眼睛。
☆、日更君賜我力量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裴少玉那廝已一跺腳,怒罵道:“孃的;不會是那女人搞的鬼吧?!”言罷第一個衝出去;我忙推了木輪車過來;忙手忙腳將他搬動上去,正要抬手擦臉上汗水,手卻被另一隻乾燥穩定的手輕輕握住。
心一顫,但那手卻只是輕握一下;便迅速離開。我有些懊悔;忙抬眼瞧,卻見車上人一臉溫柔之色:“辛苦你了;錦繡姑娘。”
“你我二人還談什麼辛苦不辛苦!再說了,別叫我錦繡姑娘那麼生分。”
“那該叫姑娘什麼?”
“錦繡麼!”
我臊了臉,忙垂頭,卻聽一聲溫溫柔柔喚:“錦繡。”
當下只覺所有一切皆是值得!於是推了車二人也往外趕,卻被妙緣真人一把抱住了腿。
“真人,不能令明月逃了!你堂堂半仙之體弄成如今這般,可都是拜她所賜啊!”我甩不脫他的手,又眼瞧著門外濃煙滾滾,立時急出了一頭一臉的汗。
妙緣真人垂首,只是不言,我只好抻脖子朝外大喊:“喂,抓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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