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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生活,你所謂在黑暗中,不可為人知的生活,你卻始終和我保持著一段距離。你愛我,可是你把你的心、你的思想藏起來不讓我看見。我們每天在一起,可是我完全接觸不到你。我每天看著你,而你對我而言卻等於是個隱形人。”他突然走過來,手伸向她。

她的手也伸出去,卻是拒絕他。“不要抱我,現在不要。”

他真的不敢動彈地立定,她又不忍心了。

接著怒氣和沮喪又一起湧上來,她剋制不住地喊,“你總是這樣!總是受了傷,受了委屈,又怯怯的樣子,教我心裡為你難過,心疼得想把我的愛統統給你。等我接近你,靠近你,你又害怕的退縮排你的保護殼裡。你這麼怕我,我們不要再見面好了!”凱文和馬丁這段日子都習慣也接受了她和他們主人在一起,他的安全無慮。這時聽見她高聲喊叫,都跑進了起居室。關輅輕輕對他們揮揮手,他們互望一眼,便退了出去。關輅靜靜凝望她。“我是害怕,琬蝶。我怕的是如果我隨心所欲,我不知道我會對你做出什麼。我不要傷害你,不要我們的愛受傷害。我不要失去你。”琬蝶抹去眼淚,看向他。“你知道嗎?你快讓我變成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了。”他僵住。“為什麼?”

“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她喊完,記得很可能就在起居室外偷聽的另外兩個人,氣惱得跺跺腳。“關輅,你事實上根本是個毫無隱私可言的人!”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無奈、苦澀的扯扯嘴角。“謝謝你提醒我。”

琬蝶恨不得踢自己一腳。“哦,對不起,關輅。”她走向他,但他沒動,木立著。她只好停在他面前,把本來想擁抱他的手無處放地靠在身側。“我不知道我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我受不了當你明明有心事,想著什麼,想得眉頭都皺在一起,轉眼又對我扮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什麼事,琬蝶。”他舉起手來了,用指背輕撫她頰側。“我只是想你。不管你是否在我身邊,我想的都是你。”“那你為什麼……”她瞥一眼起居室外面,把話嚥了回去。

“我愛你,琬蝶。”他手指張開,手掌託著她的臉。“我真的愛你。相信我,你對我不止是朋友或好朋友。”她的手移上來覆在他手背上,臉靠著他手心摩掌。“我相信你。可是我沒法再這樣下去了,關輅。你的變化多端和遙不可及,快把我逼瘋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也快瘋了嗎?”他痛苦地低語。

於是她看見了,他眼底明明白白的情意和情慾。他是要她的,但誠如她自己指出的:他根本毫無隱私可言。難道他會不知道嗎?即使在這層有如囚牢的屋裡,有那兩雙隨時隨地、無處不在的眼睛,他的顧忌,無非也是為了她。琬蝶感到既歉疚又難為情。“哦,關輅,我…”

“沒有關係。”他溫柔擁她人懷。“我很高興知道你要我。”

“我……”她羞紅了臉,輕輕推他,又抱緊他,偎向他胸膛。

他在她耳畔沙啞地笑了。他緊緊的擁著她,體內情潮澎湃洶湧,同時有股複雜的情緒在其中翻攪。她說的對。他也無法再這樣下去了。有些事,他必須告訴她。而這些事是連他最貼身的兩名護衛也不能聽見的。除了這個,他比她更渴望和她獨處。真正的獨處,只有他們倆,享有一份完完全全屬於他們倆的隱私。下了決心,他以指抬起她的下顎。“琬蝶,你記得我告訴你我父親在康乃狄克有楝別墅……”“記得。怎麼?”

“想不想到那兒去?就你跟我。”

琬蝶明眸一亮。“不帶黑白無常?”

他大笑。“黑白無常,真虧你想得出來。不,不帶他們。不許他們跟著。”她卻猶豫起來了。“安全嗎?”

“不要擔心。”他親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怕嗎?和我單獨在那邊,完全沒有第三者。今晚在那過夜?”她頰鬢嫣紅,嗔眸睨他。“你連吻都不敢吻我,我有什麼好怕的?”

兩朵火焰驀地跳進他灼灼的雙眼。“相信我,我想做的不只是吻你而已。”他再親親她前額。“等我一下。”

琬蝶注視他走出去。他並沒有走很遠,凱文和馬丁如她預料的,就在起居室外面走廊上。使她意外的是竟然聽到爭執聲。聲音很低,想必是兩名保鏢在反對或抗議,而關輅堅持。忽然,關輅提高了聲音,嚴厲威峻地說:“不用再說了,你們留在這,一個也不許跟著!”然後關輅出現在門口,臉色平和,柔聲對她說:“我十分鐘就回來。”

她想叫住他,告訴他也許這不是好主意,但他已經走開了。不到半分鐘,凱文站到起居室門邊,眼睛看著走廊,等了約莫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