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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怎麼,連你都不願替朕分憂了嗎?”

蘇仁道:“臣不敢,只是臣同皇后娘娘素有嫌隙,此事由臣來查,怕是不論如何證據確鑿,都難以服眾。”

慕容鐸聽他這樣說,沉吟半晌,揮手道:“既如此,那你退下罷。”他語氣頗為不悅,蘇仁卻仿若不知,緩緩退出了大殿。走出乾清宮時,見鄭統領迎面而來,二人對視一眼,隨即擦肩而過。

剛一走出乾清宮大門,身後一人一溜小跑追了過來,他回頭一看,又是那位小曹公公。他追上來湊近道:“蘇廠督,您今兒這是怎麼了,皇上叫您查這案,不就是為了……”他省略了後半句話,與蘇仁使了個眼色,同時伸手在脖子前劃過。

蘇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是不是本督查出來的,並無分別。況且有的事,不查明白,反而更好。”

說罷,他丟下一臉茫然的曹德望,轉身往宮門方向而去,越接近宮外,腳步就越發輕快起來。一旁路過的宮人都看傻了眼,只道這人成了親果然是不一樣,就連活閻王都不例外。

饒是如此,等蘇仁回了廠督府,已是豔陽高照。陳青鸞早就起來洗漱妥當,身上穿著的還是平日裡的衣裳,一身素色,也沒多做裝扮,正坐在書桌前不知在看什麼。

聽到腳步聲,陳青鸞抬首,卻沒察覺到蘇仁眼中一閃而過的遺憾之色,她笑著迎上去道:“回來的正好,這禮單中有幾樣有意思的東西我正想去看看,一會兒你陪我去罷。”

蘇仁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瞧你這副樣子,哪裡像個新媳婦了?”

陳青鸞聽罷,眼睛眨了兩眨,立時換上了一副嬌羞的神色,捏起蘇仁的袖子,用細弱遊絲的聲音道:“夫君,昨夜你辛苦了一夜,一會兒我給你按摩一下可好?”

這時正有下人在往桌子上擺放碗碟,聽了這話,手上動作都不自禁地抖了抖。

蘇仁挑眉,雌雄莫辯的聲音裡帶著十足的嫵媚道:“夫人沒有睡好,又身子不適,如何能再勞煩你呢?”

說罷,他將陳青鸞攔在懷裡,低首輕聲在她耳邊道:“夫人的臉皮真是越發厚了,這才幾日,已經不懼當著別人的面胡說了,嗯?”

陳青鸞吃吃笑道:“老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我少不得也要同督公你多多學習呀。”

蘇仁皺眉,道:“就知道胡鬧,你也該知道我是……”

陳青鸞抬手按在蘇仁的薄唇之上,收斂了玩笑的神色,與他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提這事兒了,趕快去用膳吧,再磨蹭一會兒,怕是要併到午飯一起了。”

蘇仁見她一時變臉變得飛快,只無奈地笑笑,任由她牽著坐到桌旁。

一邊吃著飯,蘇仁一邊將昨夜宮裡的事同陳青鸞簡單說了。

陳青鸞就好似聽了個於己無干的故事,隨口問道:“皇帝這次難道真的會對溫皇后下狠手了?”

蘇仁搖了搖頭:“若是他年輕時,也許會,可現在八成是要思量再三,一拖再拖了。”

蘇仁這話好似隨口一說,怎料竟一語成箴。

接下來的幾日裡,太后與苗貴妃幾乎每日都要去乾清宮走上一遭。可對皇后的處置,卻遲遲沒有定論。

徐椒椒也自鄭則那裡聽說了此事,有許多地方想不通,卻又不願細問於他,揣著一肚子的疑問,直到好不容易又見著了陳青鸞,才問她為何皇帝不即刻處置了那溫皇后。

陳青鸞道:“處置溫皇后容易,可是八皇子年紀還小,以後沒了孃親,在虎狼環繞的皇宮裡,可怎麼活得下去呢。”

徐椒椒還是不解,“皇上素日裡也瞧不出對皇后並八皇子有所偏愛,難不成是故意有所隱藏?”

陳青鸞搖了搖頭道:“算不上隱藏罷,從前先太子還在,別的兒子他應該一個都沒放在眼裡過。可以如今非要從其中挑出一個來,那自然是誰同先太子最相像,誰就會佔點優勢。更何況大楚開國至今,還從未有過非嫡子出身的皇帝,今上年紀也大了,恐怕也不願意開這個先河。”

徐椒椒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料到,都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是沒法扳倒溫皇后,這麼些日子督公並鄭統領可是白忙活了。”

陳青鸞笑道:“那倒也不是,鄭統領那邊不是早就把罪證都搜齊了?她是肯定不能再翻身了,只不過在八皇子地位穩固之前,今上不會定她的罪,給八皇子添不好的名聲而已。”

徐椒椒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他也就能做點這跑腿的差事了,當不得大用。”

陳青鸞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