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
一旁正忙著打點行囊的蘇海子動作一頓,陳娘子這話說的一副順理成章的模樣,可她平日多半睡到日上三竿,便是趕上督公休沐,她能想起過來梳個頭沏個茶已算是良心發現,她進府這些日子做的事兒加起來,怕是都抵不上自己一天,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不得不服。
蘇仁卻沒在意她的話妥是不妥,只態度冷淡地道:“不行,本督沒精力照看你,好生在京城待著。”
陳青鸞面上的笑容散去,卻沒再反駁蘇仁,她低頭將手中整理到一半的衣服繼續疊好,遞給了蘇海子,才又向蘇仁虛行了一禮道:“妾身身子有些不適,明日怕是不能為督公送行了,提前祝督公一路平安,早去早歸。”
待陳青鸞離了主屋,蘇海子終於鬆了口氣,心道陳娘子平日雖常出言無狀,但還頗懂得察言觀色。今日督主心情極差,雖然方才還是好言好語地同她說話,但若陳青鸞再如往常一樣纏磨亦或頂撞一句,怕是立時便要吵起來。
蘇仁啟程時天剛矇矇亮,偌大的門庭前一片寂靜,奴婢們沒資格送行,而那個有資格的,卻沒有出現。他一撩袍子登上馬車,將那抹令他無端煩悶的寂寥之意和清晨微量的晨露一同甩在身後。
雖然平日裡嘴上不饒人,但蘇仁心內頗有自知之明,他待陳青鸞較旁人寬容許多,可也夠不上一個好字,縱然陳青鸞素日開口便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他卻不信這女子真能對自己有半點真心,不過是有所圖罷了,只要自己沒能遂了她的願,她便連戲都演的不十分賣力了。
想到此處,他眸中略過一絲無人可見的嘲諷。
這虛情假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