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時間漣漪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給她聽。
“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是很瞭解嗎?”慕容雪咄咄相逼。
“愛……是個名詞也是個動詞。”
望著她絞盡腦汁說出來的句子,除了慕容雪面無表情,眾人送給她的是一片笑聲。
“這用得著你說,除非白痴,人人都知道。”卓飛道出她說了句廢話。
“愛是對人或事物深摯感情的表現,代表人內心最直接的感覺、看法。這世間若沒有愛,沒有愛心,人與人之間如何相處,哪來關心與幫助?若沒有愛這世界豈不混沌漆黑一片、毫無生機、‘河流乾涸、花草樹木全部凋殘’,”說到後面找不到詞就把歌詞般出來了:“‘愛是正大無私的奉獻’,除掉有情人之間自私的愛情。”
“說的再動聽,我也聽不懂!”慕容雪冷冷地回道。
“我不相信你的理解能力那麼差!”葉漣漪眨巴著眼睛看著慕容雪,這個女人怎麼老是冷冰冰的。
“她不是理解不了,她是不願費神去理解。”上官櫻笑道。
“不要那麼吝嗇嘛,你聽過,‘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家園’嗎?”敢情葉漣漪是想把有愛的流行歌曲的歌詞全搬出來做論證,也難怪夠她說的,從流行樂中找有愛的歌詞實在是太多、太多。
“哼,從我踏上江湖這條不歸路開始,我就只相信我手中的劍。”慕容雪才不懂什麼是愛,她也不需要懂。
“所以你只懂殺人,不懂愛人。我無法想像你在沒有愛的環境下,是怎麼生活下來、長大的?”
“她哪有愛?她義父只教她恨、只教她武功、只教她殺人!”萬飄虹毫不留情憤憤地說道,語氣中有輕視、有憎恨。
“飄虹,你怎麼這麼說!”上官櫻制止她:“她只是楚霸的殺人工具,她的生活裡沒有自我、沒有朋友,我們不關心她,誰關心她。”
“他會教你武功,證明他對你這個女兒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不是嗎?”葉漣漪不死心的想喚醒她心底冰封了長達千年,她從來不明白與不理解的那個字。
“他不是我父親,我父親是誰,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慕容雪冷冷說道。
“什麼?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葉漣漪不敢置信的盯著慕容雪。
凌霄望著慕容雪,忽然從心底泛上一陣莫名的酸楚;一股揪心的疼痛!
慕容雪茫然地注視著遠方的雪山:“我是個孤女,打有記憶以來,我就沒見過我的身生父母,小時候曾問過義父,義父說:‘我是個棄嬰,當年路過開封袖玉樓,看到我被拋在袖玉樓門前,便把我撿了回去。’”
收回神思的目光,慕容雪搖了搖頭,自遇上了漣漪,她無法想像自己的改變,在她面前會把心裡的事都說出來;在她面前她的冷漠、無情對她全然無用,甚至會被她的正義、她的熱情所感化,陪她胡來、陪她鬧事、陪她欺負人、陪她伸張正義,而忘了自己是誰?自己該做的又應該是什麼?真不敢繼續往下想,以後會怎樣?在她的改變下,將來是否會為另一個人不在隱藏自己,讓自己的冷酷無情、漠然對世在他面前冰消瓦解?
不自覺看向凌霄,和凌霄四目相視,僅一個瞬間便快的躲過他的眼神,可精明如她,還是捕捉到凌霄眼裡那重重的憂傷與痛心的疼惜,無從知道這些打哪來?
凌霄聽她說著,那揪心的痠痛一陣強過一陣,到此時,方明白自己在為她心痛,好想保護她、好想憐惜她,好想好想……有多少好想,可這冰做的人兒不想,也不稀罕!
“你從來沒說過!”葉漣漪訝然與心疼的問道:“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又沒問我?”慕容雪又恢復了一貫沒有表情的臉和冷冷的語氣:“跟你說了又怎樣?我根本不在乎!”
“你怎麼這麼說呢?”她怎能不在乎?葉漣漪又想幫她找父母了:“不能不在乎,我幫你找你親生父母!”
“怎麼找?都已過二十多年了,上哪找?”慕容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葉漣漪站起身在亭子裡踱著步,忽然想到:“你說你是在袖玉樓門前被撿到的,那去袖玉樓問問不就得了?”
“問什麼啊?”萬飄虹大咧咧的坐下:“你當袖玉樓什麼地方?妓院,京城最有名的!你去查啊?”
“妓院?難道你是……?”不敢相信的望向慕容雪,忽覺兩道凜冽眼光射向自己,回過頭看到凌霄兇狠狠的瞪著,葉漣漪只好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