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輕輕一嘆,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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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如歌。
一首傷感的歌。
痛苦的,茫然的,永遠不願清醒的叨唸,彷彿一串串傷感的音符,在呢喃中貫穿著夢的始終。
如果這是一個夢,該是一個永遠不願清醒的夢。
也許,這個夢很是悲傷,但是,倘若清醒之後,那便不僅僅是悲傷,而是,絕望。
守在謝群湘床前的一對兒女,都神情悲苦的看著他們的母親,聽著他們的母親即便是高燒迷糊著,依然念念不忘唸叨著一個詞,週而復始的好像復讀機迴圈著如此一句:“三少我可以愛你嗎,三少我可以愛你嗎,三少我可以愛你嗎,三少。。。。。。”
沈玉燕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哥,道:“二哥,你看,娘到底是咋回事啊,她不是已經喝了大夫開的藥了麼,怎麼還是這樣高燒不退,還胡話連篇啊?”
她二哥沈開樂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他的母親,眉頭緊鎖。
玉燕道:“二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該怎麼辦啊,要不,跟家主說,看看家主有什麼好的法子?。。。。。。”
沈開樂搖搖頭,輕輕道:“娘這是心病吶,我們就算尋遍名醫國手,又能如何,況且,那位大夫不是說了,其實,孃的病根子不在於遭受雨淋所致,那僅僅是個引子,真正的病根子,在於,她不願意清醒過來,她恐懼著,她逃避著。。。。。。”玉燕道:“二哥,我問你件事,你得實話實說。”
沈開樂道:“你問。”
玉燕道:“二哥,三少的確是殺害了大哥的兇手,甚至,咱父親的死也跟他有實質的關係,那麼,三少實質上,的確是我們的大仇人!這一點,你怎麼看?”
沈開樂眼裡掠過一絲痛苦的厲芒,但是,極快,黯然消散,輕輕道:“正如家主所說的,江湖,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若是說開始不恨三少,那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