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已經到了馬車之上了。
灰袍男子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或許,在貪婪面前,有時候,智商會被踐踏的一塌糊塗。
他轉臉對中土商人道:“郭老闆怎麼不去爭取一些呢?”
郭老闆苦笑一下,指了指他的小肚腩,道:“依您看,在人堆裡,我的肚子還可以儲存嗎,不被擠破那才叫怪事吶!”
他反問道:“竹原君,我知道你武藝群,倘若參與的話,非你莫屬,卻何故無動於衷呢?”
灰袍男子眼神掠過一絲不屑,淡淡一笑道:“我是苦命人,那麼大的福氣,無法消受。好了,郭老闆,感謝你。時候不早,我們的貨也裝好啦,就此別過。”
郭老闆看了一眼停在遠處的馬車一眼,似乎對仙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鑽進車廂裡的不禮貌行為產生了一絲狐疑,但是腦海之中,又浮現了一幕讓他恐怖的映像,委實讓他選擇性的作出了迴避——白影子一閃,天地風雲色變,狂風席捲萬丈飛沙,那會是錯覺嗎?然後,當風沙消散,仙子就不見了,已經到了車廂裡面去了——在剛才濃郁如霧的風沙裡面,他和灰袍男子、二名黑衣女子都視線被阻,不敢輕易挪動位置,而仙子卻快而準確的找到馬車,她是如何做到的,這本身就是一大疑點,別說那憑空搗動風沙之人是具備瞭如何可怕的力量!
郭老闆轉戰商海,見多識廣,即便對武林道知之甚少,卻也知道,有些東西可以瞭解,有些東西別說妄圖去了解,就算知道了也要裝作糊塗。
所以,他對於仙子的沒禮貌也沒作計較,道了一聲“再見”,跟兩個黑衣女子揮了揮手,便也走了。
灰袍男子竹原君早已囑咐了出租貨車司機運往的目的地,想來,剛柔流在這一帶也廣有名聲,是以,個個老司機都識得方向,再則,懾於剛柔流的強大和手段,老司機們也不敢把貨物吞了跑路,所以,連帶車都不用,竹原君還是回到自家馬車,躍上駕駛室。
他沒有回頭,只是問了一句。
仙子懷裡抱著一個人,便是剛才打從深海處,抱著大石頭上岸的青衣青年。
仙子只是溫柔的看著懷裡的青年,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話。
竹原君似乎微微一愣,卻也沒有再說什麼,韁繩一抖,馬鞭劈下,“嘎!——”策馬賓士。
沿路之上,兩個黑衣女子儘管極之好奇,為何一向冷若冰霜的仙子師妹對這個陌生卻俊俏的青年溫柔如斯,她不是一向都有潔癖麼,卻是何故,這個陌生的青年渾身既溼漉漉的也染著骯髒的淤泥,她卻沒有一點兒的難受或不愉的樣子呢?
彷彿,人們對那塊大石頭的熱情移植到了她的身上,區別在於,她把這個陌生的青年當寶貝。
馬車,並不是回剛柔流的總部,而是鑽進了一片山巒之中。
最後,馬車穿進一個山谷之深處,在一個瀑布前面停駐。
瀑布旁邊使用樹木和竹子搭建了一間精緻小屋。
小屋裡面擺設可謂簡陋至極,除了一張竹床外,小窗戶旁邊放著張桌子,桌子上面擺著兩件物事,一是一面銅鏡,一是一把帶鞘長劍。
仙子把青年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對兩個黑衣女子和竹原君交代了一句話。
三人都點頭稱一聲“嗨”,然後都上車,離開了。
仙子站在床前,看著青年呆了一陣,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蹲下身,把青年的衣衫脫了下來,脫褲子的時候,她的手在青年的腰部凝了凝,顯然是有點兒的猶豫——這也難怪呀,大家熟歸熟,卻貌似還沒有展到了那個,那個地步啊,倘若,這個流氓醒轉過來之後,他感覺全身被偷看而吃虧了,要看回來,那該咋辦啊?
可是,渾身溼漉漉的,他的現在的身體由於瘋狂的過度的消耗,已經虛弱到了極之危險甚至隨時生機斷絕的地步,些許風寒或病毒入侵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要去他的性命,決不能有任何的延誤的。
仙子輕輕咬了咬唇,宛似終於下了一個關鍵人生的重大決定,好像在告訴自己,即便是,這個流氓醒過來非得一定要把她看將回去,也就從了他罷,反正,一個女人,不管最是驕傲貞潔,到頭來,還是要被男人看的,更何況,給他看了,也不算太壞吧。
仙子是實幹派的,決定之事,便再無猶豫,雙手一擼,把青年的褲子徹底脫了下來,忍不住看了某個部位一眼,霎時粉臉緋紅,輕輕罵道:“果然有流氓的資本,呸,我在想什麼呢。。。。。。”
她連忙拉過被子,給青年蓋上。
她痴痴的看著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