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想看看它是不是又縮小了,可是找不到,很久,我才撞到什麼東西上:“黑炭……”
我抬頭,眼前沒了巨大的角和銀光閃閃的鱗,只有一襲深墨的黑,除了那雙眼睛,還是猶如星辰般流光四溢。
回來了?”一霎那,我的鼻子酸澀,喉頭哽咽,不知該說什麼。
“我一直在。”即墨瑾看了我片刻,垂下眼簾,避過我的目光。
“你是……龍?”
“你是第三個。”他的嗓音低沉,聲音如暗啞的絲綢,許不是。”
我不知道他說的第三個是什麼意思,只是一個勁的在想的真身居然是龍,在山洞裡我就已經看到了他的真身,只是當時我不明白而已,現在想起來,那種迷惑的感覺就在於此,他們的眼睛太像了。
可是,那條手掌般大小的龍又是怎麼回事?眼神那麼清純透澈,一點也不像他。
事了?”想了半天,我擠出一句話。
“還需要一段時日。”
“火狐大人在周圍設了結界。”
“我知道。”
我忽然又說不出話來,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包括這些天我自言自語或者對著的那些話。
我到底說了什麼?一下子自己都想不起來了,只覺得腦子很亂,一霎那從脖子紅到耳根。
唯一能想起來的,我一直喊炭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就是……我以為……”我語無倫次,覺得應該解釋點什麼,又無從說起。
他抬起眼看我,又垂下睫:“每一次蛻變,我都會暫時失去記憶。”
張大了嘴巴,那麼,他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終於安心了些,卻忍不住有點小小失望,自己也搞不清這是種什麼感覺。
“那麼,你還有多久才能……出關?”我笑了笑。
他搖搖頭:“我沒算過。”
我差點忘了妖的歲月時光,不是用天來計算的,或者也不用年,一眨眼,也許就恍如隔世,我也算不清來到這裡已有多久,也不知道在這結界中又待了多少時間。
奇怪的是,除了有些驚訝,我竟還有些小小的竊喜和緊張,接下來的時間,我和他,要日日夜夜共處一室嗎?
我目光流轉,即墨瑾盯著我看了半響,側過臉說:“我可以解了結界讓你出去。”
脫口而出,才現他一雙狹長的眸子正注視我,連忙解釋,“不用了,我可以在這練劍,不容易分心。”
他微閉上眼,不再說話。
日子過得緩慢卻又飛快。
白天,我練一會劍,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即墨瑾打坐,彷彿以前的每個午後。我看著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下來,想起成原身時很小很小的樣子,那時的眸子清純如水,惹人憐愛,那時,我坐在角落裡靠著牆,用手心握著它的小爪子,它一動不動的蜷縮在我懷裡,如一個迷路的小孩。
現在,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我應該如釋重負,可是又有種說不清的失落。
夜晚,是最難熬的,除了葉歌,我從小到大沒和一個男人一起睡過覺,即墨瑾不眠不休的打坐,從日出到日落,我傻傻的練完劍,累了,就在牆角縮著睡覺。
可是每天早上一起來,我就會現自己睡在軟榻上,即墨瑾依然一動不動的盤坐在地上,波瀾不驚。
於是,一到晚上,我便長了個心眼,假裝閉上眼,卻強迫自己不要睡著。
迷迷糊糊了半響,就在我差點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的身體被整個抱了起來,那雙手很大,卻帶著溫熱,動作很輕,似乎怕吵醒了我。
我心砰砰直跳,思緒亂飛,一會兒,我被放到了那張軟軟的椅子上,然後,那雙手緩緩流連在我額頭,幫我擄平兩隻大刺刺的耳朵。
可惜我不能睜開眼,否則,我真的很想看看,他現在是怎樣的表情,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
每天的假睡彷彿成了一種習慣,雖然我困得要命,卻依然等到深夜,等他把我抱上軟榻,然後才心安理得的睡去。
如果有一天,這種習慣變成了一種貪婪,我要怎麼辦?
一天,我依然僵硬的像塊石頭一樣被人“搬運”到軟榻的時候,他的手不小心觸到了我的腰間,沒人知道,腰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我怕癢,很怕。
我的背一下子弓了起來,反射性的睜開眼睛,不禁愣住了,即墨瑾的正在看我,認真的表情,深刻的眼神,帶著微微的迷離,一雙手抬起來正在我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