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啊……可是她告訴我,她也邀請了『赫先生』。沒錯吧,赫老師?”
“嗯,我有收到帖子。”
“那你要去嗎?”
“當然,學生的小孩滿月是喜事,做老師的當然要去祝賀。”他說得振振有辭。
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樣啊,那我不要去好了。”和赫威風談戀愛別的不怕,就怕遇見當年的老同學。
話筒另一邊一片沉默。
“喂,赫威風,你在聽嗎?”
沉默之後,是一道長嘆及無力的男低音。“我就知道你嫌我老,怕帶出去不夠稱頭,會被你們那票同學笑。”
他在說什麼呀?那麼棒又那麼帥的阿娜答,哪裡是怕帶不出場:“不是啦,我沒有嫌……”
“真的?那太好了,星期天早上我過去載你。喔,對了,禮物你不用買了,我已經挑好了,就這樣,我掛電話嘍,親一下……拜。”
“好可愛喲!”
“這嘴巴和她媽媽真像呢,你們看,她在笑耶!”
“嘻!笑得好開心,好可愛喔!”
此起彼落的驚歎,映照出這屋裡所有女人的“母性光輝”。
“喂,喂,各位怪阿姨,別老圍在搖籃邊。曖!強強,你別搶小宇的玩具啊……”
“澎澎阿姨,飛飛不給我吃糖糖……”
滿月酒設在母后的家裡,以自助餐的方式舉行,來的人彼此都相互認識,攜家帶眷的,好不熱鬧的家庭式聚會。
所以,形影單隻的人便顯得突兀,例如江某人。
江瀞?不會吧,不是說好赫威風要陪她來的嗎?
說是說好,不過啊,江小姐在經過幾天幾夜的掙扎,確定自己仍克服不了心理障礙的,提早到了她母后家。換句話說,她放了赫威風鴿子。
那又如何,他還是會來啊,到時她還不是一樣難逃一死。
不會,她早就算好時間,在赫威風來之前,逃之夭夭。
她抬手看看手錶。嗯,還有時間,她好心情的逗弄著襁褓中的女娃。
“怎麼樣啊,江瀞,要不要也生一個啊?”她的母后踱步到她身旁,看著認識十多年的朋友,她一直是那麼的獨立自主,堅強得讓人忘了她柔軟的那一面。而今,看她捧著小孩的神情,她竟有絲絲的心疼,這個同學是該找人來愛一愛她了。
“生一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