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者,還是倖存者們仍安靜守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據點,不肯冒頭。總之他倆一整天地監視下來,就一個感覺——死寂。
要是春夏秋還好,至少還有花草樹木,而現在,連草木都是枯的。
喬司奇說應該把南面教學樓那些松樹挪過來幾棵,好歹有點兒生機。週一律認同,等這事兒結束,你可以在學校論壇上發帖呼籲。喬司奇遲疑片刻,問,等這事兒結束,咱們還能繼續上學嗎?週一律想了想,說,必須能,**學位證還沒拿到呢。
喬司奇被戰友的學習執念所折服,過了會兒,又在這種執念中,收穫了某種奇異的安心。
院長辦公室有獨立衛生間,又有會客沙發,這是從他倆進入魯班樓以來,最幸福的事。揹包裡食物充足,讓這幸福更加上一層光芒。但人終究不是鐵打的,精神上可以無限堅強,身體上不行。熬到第二個晚上,週一律還湊合,喬司奇徹底吃不消了。
這事還是週一律發現的。
喬司奇換班的時候明顯有點打晃,臉色發白,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身體很誠實。週一律不由分說拉過來就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倒沒怎麼燙。
喬司奇索性承認:“沒大事,就是頭有點暈,估計吹風吹的。”
週一律第一反應是您老人家都包成印度兄弟了還能吹著頭?可看johns病懨懨那樣,到嘴邊的吐槽又咽了回去。到底是敞著窗戶往外看了一天一宿,就別說吹,光吃也吃一肚子風了,個別體質差點的同學著了涼也情有可原。
“行了,你別監視了,回沙發休息去。哦對,把沙發轉一下,別迎著風了,背點兒風。”
“那不成,哪能讓你一個人挺一宿!”
“我說讓你休息一宿了嗎,堅持不住了肯定薅你起來,放心。”
“……”
懷著一種複雜的帶著吐槽衝動的溫暖,喬同學回到會客沙發上,但最終還是沒挪沙發,仍是一睜眼就能看見週一律的方向,躺進去蜷縮起來。
再看向週一律,總覺得戰友背影莫名偉岸了許多。
喬司奇的眼皮漸漸發沉,但他又不想睡,總覺得不能幫著站崗,和戰友說說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