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宣揚什麼血統論,社會的形態就是如此殘酷!當那些平民的孩子開始幫父母勞作時,貴族們的孩子卻在家庭教師的教導下開始學習知識,當平民家地少年睜著稚嫩的眼睛接觸社會的時候。貴族家的少年已經組成了一個個小圈子,為自己的將來打下了基礎。
雙方不在一個起跑線上,而且一個跑的是平坦的馬路,一個在沼澤地裡爬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寒門出高士地機率並不高,因為那不但要求本人有一定的天份,更要刻苦勤奮,還有擁有目光長遠,願意為了孩子做出巨大犧牲的好父親和好母親。
杜兵沉吟了片刻,和鄭星朗異口同聲的說道:“賓州!”
這個答案沒有錯,既然內閣有很大可能把洪州和通州地常備軍調走。當打敗鐵浪軍團之後,只要派兵北上的速度都快,自然可以輕鬆佔領洪州、通州全境,而錢不離當時也確是這麼想的。
“現在才想到?”錢不離搖了搖頭:“只是我低估了鐵浪軍團的戰力,我軍傷亡慘重不說,我地部署也被打亂了,否則,現在我們早就佔領賓州,兵鋒直指漢州了。”說到這裡,錢不離臉上滿是遺憾,他無可奈何的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來休整,而內閣也獲得了三個月的時間喘氣,下面的戰鬥要比他原來計劃的難打得多。
杜兵和鄭星朗對視了一眼,目光變得熱切起來,跟著錢不離東闖西殺這麼長時間,他們已經瞭解,錢大將軍是一個謀定而後動的人,既然早就想到了在賓州開戰,很難想象錢不離不會在賓州做一番手腳。
錢不離看到兩人的眼神,知道如果不把底說出來,這兩個人今天肯定會賴上自己了,遂示意程達拿出了一張地圖:“如果按照我原來地計劃,賓州之戰,內閣和軍部的佈置因為時間的關係,會出現很多漏洞,我們在賓州只需打上幾場勝仗,就會逼得軍部撤軍,而真正的決戰之地是拱衛皇城的漢州!”
“我軍打到漢州時,應該是夏季,糧草成了一大隱憂!就象福州的桂明一樣,所以早在年前我就讓賈天祥聯絡他的親信,在賓州各地暗中修建了數個糧倉、數十個地窖,並在不影響市價的情況下,悄悄逐步買進糧食儲存起來,我的要求不高,加上我們四處徵集的糧草,只要夠用到秋收就可以了。”
杜兵如夢初醒:“大將軍,您是說……這些糧食還在?”
“廢話!”錢不離用手在地圖上的一個黑點處點了點:“橫莊距離臥龍縣只有六十里,那裡有一根大地窖,儲存的糧草怎麼也夠我們用上十天!不管我們在這臥龍縣能不能搞到糧草,明天我們都去橫莊。”
鄭星朗和杜兵一起長鬆了口氣:“大將軍,您……您倒是早點說啊!”
“我就是怕你們這樣,所以才瞞著你們的!”錢不離瞪起了眼睛:“你們兩個注意點,這件事和誰都不能說!笑什麼笑?!我告訴你們,出了這個門,就得給我哭喪著臉,別讓人從你們臉上看出什麼來。還有,派些人去平民家裡徵集糧草,用錢買,士兵的動作可以粗暴些,但不能真傷了人,明白我的意思麼?”
“明白,哭喪著臉給別人看,讓我們知道我們快急瘋了。”杜兵笑嘻嘻的回道。
“明白就好。”錢不離點了點頭:“我軍日行數百里、長途奔襲,這是板上定釘的事實,內閣和軍部的大臣們結合這個訊息,自會理解我軍缺糧的困境了。”
“大將軍,那我和星朗這就去佈置了。”杜兵站了起來。
錢不離揮揮手,示意杜兵與鄭星朗自行離開,旋即陷入了深思中。
從領兵作戰的才能上看,杜兵和鄭星朗不相上下,但鄭星朗的大局觀要比杜兵強,可惜在權力場中,唯才是舉本就是一句不懂裝懂的屁話,自古以來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做到!所謂人才的意思是這樣的,幫你一把能救你於水火,咬你一口又能把你致於死地。
錢不離於情於理都要把杜兵安放在軍中第二號人物的座位上,天威軍的骨架是什麼?那些從雪原城一直跟過來的人大部分都當上了低階將官,不重用雪原城系統的人,就會冷了老兵的心。
現在錢不離和杜兵之間的交情已經非常深了,杜兵是天威軍團中唯一一個可以自由進出錢不離帥帳的人,對杜兵他從來不設防,當然,錢不離一力提拔杜兵不僅僅是因為兩個人之間那種近乎兄弟般的感情。
某些天真的人總以為,和一群義薄雲天、志同道合的兄弟在一起,就可以做成大事,這種看法太片面,也太江湖化了。對錢不離這個領略過權謀運作的世家子弟來說,只有在對方有做大事的基礎這個前提下,他才會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