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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越慢,幸好他們手指上都帶著錢不離令人打造出來的鐵指扣,否則早就鬧個滿手的鮮血淋漓了。

“挺不住也要挺!”錢不離沉聲說道:“程達,去告訴他們,每十人為一組輪流發射。其餘的人藉機休息一下。”宜州軍陣後翼中央的騎兵隊越來越稀薄了,那是前後接近二百個騎兵倒在弩箭下造成的戰果,倖存的騎兵難掩臉上地恐慌和絕望,一聲又一聲慘叫。不止是在刺激騎兵,還在刺激步兵!錢不離明白,敵人計程車氣正在一點一滴的減少,所以必須要讓他的親衛堅持下去。等到最後一擊時,敵軍就可能大規模地崩潰!

從三合鎮到洋河,只有二十里路,這二十里對張陵來說簡直象兩千裡那麼漫長,他已經付出了將近三百個騎兵的代價,還不包括宜州的部隊,防守正後面的騎兵隊損失殆盡時,後方地福州騎兵也加快了衝射的頻率。殺傷了不少宜州步兵,但不管怎麼說,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洋河終於到了,張陵轉頭看去,宜州軍步兵的前部已經到了洋河橋頭。

一陣譁然聲從宜州軍的前部傳來,他們不能不驚慌,因為留守在橋頭的百餘名士兵早已被人殺死了,橋頭橋下到處都是人的屍體。至於洋河上地木橋麼……還是存在的,錢不離可沒有那麼傻,斷了宜州軍的後路,等著宜州軍和自己拼命嗎?

不過原本能並排走上數人的木橋現在只剩下了一根獨木,樹幹很粗大,如果能保持平衡、不慌亂的話,人很容易就能從樹幹上跑過去,當然,馬是沒辦法跑過去的,騎兵想活著回到對岸,就必須要放棄自己的戰馬。

福州軍中響起了轟鳴的戰鼓聲,任帥的第一團和浮樑的第四團開始整頓陣型,前排都是擎著巨盾的盾牌兵,後面的兵種就不一樣了。任帥把自己的箭營拉成了一條線,前面是兩個整齊的步兵方陣,如刺蝟般挺立的刺槍蘊含著無限的殺機在方陣的間隙處,站著數百個舉著恐怖長刀計程車兵;浮樑則把所有的巨盾兵和刺槍手步成了四排,後面計程車兵默默的摘下了標槍,並且把一面尺餘見方的鐵盾固定在左胳膊上。

標槍手在錢不離的刻意訓練下,成了一支非常奇特的兵種,標槍兵的遠端打擊力量不如弓箭手,但他們既有小盾牌護身,標槍還可以當作短槍來刺敵,防護能力和近戰能力比弓箭手強得多;標槍兵的近戰能力遠不如刺槍手,但在刺槍手衝過來時,標槍的投射絕對能給刺槍手帶來致命性的打擊,而且標槍手可以頂著對方的箭雨向前衝鋒,刺槍手做不到這一點;標槍手的防護能力遠不如巨盾兵,可是有著巨盾兵望塵莫及的攻擊力,就算近身纏鬥,他們也不輸於巨盾兵。

任帥擔心對方的騎兵隊拼死反撲,衝破自己的陣列,去屠殺後列的弓箭手,但是浮樑不怕,他的第四團大部都是由靈活無比的標槍手,不像弓箭手那樣脆弱,雖然步兵對上了騎兵,總會在先天上就吃了七分虧,但他們有互拼的本錢。

張陵聽到福州軍的戰鼓響起,心中當時就是一沉,他帶著幾個親衛喝罵驅趕著擋路的步兵,來到洋河橋頭,孤零零的獨木映入了張陵的眼簾,他身體晃了一晃,差點沒從馬背上栽下去,張陵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錢不離早就識破了己方的計劃,不止將計就計、誘引自己大軍出動去追擊。還設下伏兵。毀掉了洋河橋!雖然還剩下一根獨木,但這比完全毀了還要惡毒啊!!

隨著福州軍的戰鼓聲越來越響,宜州軍開始騷動起來,一路上不停的被追殺,已經讓他們的情緒接近崩潰了,現在總算已經逃回了洋河,他們不明白前軍為什麼不動。

終於有一個士兵在沒有將令地情況下衝上了獨木橋,應該說。他是非常幸運地,三步並做兩步成功的跑到了洋河的另一側,那士兵忍不住長嚎一聲,跪倒在地上。

宜州軍士兵當時就亂了,無數人向著橋頭擠去,但只有少數幾個士兵能成功跑上橋頭,其餘的人則被後面計程車兵擠落在水中。能幸運的跑過獨木橋的人當然要用歡笑來慶祝自己的死裡逃生,落在水中地士兵則在放聲哀叫,天堂與地獄竟然在獨木橋的兩側一起鮮明的展現出來。

瘋狂的情緒轉眼間就彌散到了整個宜州軍中,饒是張陵和陳華大聲呼喝。讓士兵們遵守將令,但沒有人聽他們的命令,衝過了橋就代表著平安,留下來就代表著死亡。生與死的選擇題從來都是很簡單的。慢慢地,連鐵浪軍團的騎兵也感染了瘋狂的情緒,他們調轉戰馬衝撞劈砍著剛才還被自己保護的步兵,試圖殺出一條血路。

“出擊!”錢不離冷冷地下達了命令,戰鼓再變,任帥部、浮樑部、秦衝部一起展開了攻擊。

從距離和速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