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麼將軍?
錢不離點點頭,掃視著潘智超。潘智超的臉色和往日一樣蒼白,但眼神中隱隱有幾分激越在跳動,當日潘智超曾坦言,衛國殺酋是他地夢想,錢不離地任命也算是成全了潘智超的心願。
“驚雷軍團的大小軍務就都交給你了,不用上奏,我給你全權!不服你的該殺就殺,有人告你的狀我給你頂著,你想要什麼直接去找軍部,總之,一定要把驚雷軍團好好整頓一下,把高進殘留的影響力全部肅清!”錢不離緩緩說道。
“末將省得,絕不會辜負大將軍所託!”潘智超非常嚴肅的回答道。
錢不離沉吟半晌,嘆道:“智超啊,我知道你心中有些遺憾,攻打合眾國只是佯攻,我們真正地目標是羅斯人,你很想參加與羅斯人的決戰吧?呵呵……這是至關重要的一仗!如果輸了,我姬周國就要面臨亡國之險,這不是我在危言聳聽!所以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後決定把參加決戰的軍團定為風雲軍團、龍虎軍團還有我的天威軍團,驚雷軍團的表現雖然一向可圈可點,但這一次高進的叛亂給驚雷軍團帶去了不小的影響,不經過嚴格整頓,我沒辦法相信驚雷軍團。”
潘智超蒼白地臉上露出了笑意:“大將軍,末將說句逾越的話,大將軍有些小瞧末將了!末將一向有自知之明,不管從哪個方向比,末將也不能與兩位老將軍相提並論。末將知道這是事關生死存亡的一仗,就算是大將軍命令末將參戰,末將也不敢受命。潘智超一人心願無關緊要,但萬一誤了國家大事,末將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你能這麼想就好。”錢不離也跟著笑了起來:“智超啊,看到太陽了麼?”
潘智超一愣,偏頭看了看太陽,天色還早,滿天的朝霞剛剛退去,陽光還不太刺眼:“看到了。”
“尉遲風雲、張進武等帝國上將雖然功勳蓋世,但現在已經人過半百,算是夕陽晚照了,而你和我卻正象這初生的朝陽一樣!”錢不離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潘智超:“未來的姬周國中流砥柱,還是你我之輩!你不是要衛國殺酋麼?你放心,仗有你打的,不要急在一時。”
聽到了錢不離的比喻,潘智超只感覺到一股熱血直衝上腦,激動之下連呼吸也顯得粗重了:“多謝大將軍抬愛!我姬周國的中流砥柱唯大將軍一人而已,末將萬不可當!末將只願斬寇殺敵,甘為大將軍的先鋒卒,縱然戰死沙場也死而無悔!”
錢不離笑著搖搖頭:“你啊,別總是死啊死的,我希望等我們老了、退位讓賢的時候,我們還能聚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把我們年輕時的壯舉擺出來眩耀一番,如果都象你這樣唯死而已,到時候只剩下我一個那就太孤單了。。智超,現在我不是大將軍,你也不是驚雷軍團主將,私下裡我一直拿你當我的朋友,而朋友……是一輩子的!”
潘智超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液,他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回應錢不離的話,家門的慘禍讓潘智超變得成熟的同時,也讓他變得有些自閉了,除了打理皇家禁衛軍的軍務之外,潘智超總是選擇一個人沉默的坐在家裡,拒不見客,開始還有些權貴想和潘智超接觸一下,與這個皇家禁衛軍的左中朗將搞好關係,但一次次釘子碰下來,也就不來用熱臉貼冷屁股了。只有錢不離隔三差五來到他的潘府,有時候坐一會說幾句閒話就走,有時候來了興致就逼著潘智超喝酒談天,談的都是風花雪月的小事,久而久之,潘智超已經習慣了錢不離的存在,只有在錢不離面前,潘智超才有侃侃而談的時候,就象當日他在皇家禁衛軍中春風得意,結交了無數相識,與相識把酒言歡的場面差不多。而在錢不離率領天威軍出征塞外之後,再沒人來找潘智超閒聊了,潘智超感到異乎尋常的孤單。
這就是朋友嗎?潘智超強自壓制著心頭的激動:“末將受教了。”
當時潘智超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投降錢不離的,但對錢不離這個在一年半內先後兩次擊敗自己的對手,潘智超心中難以生出惡意,哪怕在錢不離坦白相約小孤山是一個離間計之後,潘智超也不恨錢不離,兩軍對陣本來就無所不用其極,一個離間計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錢不離曾經在霧峰行宮活捉過他,之後又落落大方的把他放了回去,倒是他潘智超不思報恩,反而再次統領大軍迎戰錢不離,顯得過於無恥了!
都說人的性格決定人的命運,這話不假,潘智超為人恩怨分明,正是因為他先心懷歉意,所以一直沒有對錢不離生出仇恨,而又因為潘智超表現出了足夠的坦蕩,錢不離屢次試探之後,得出了潘智超可以大用的結論,否則,錢不離怎麼會讓一個對自己心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