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是大將軍???不可能吧,大將軍怎麼……怎麼來我們黃府了?”年輕的門房傻在那裡。
“你問我我問誰?”老門房急道:“你還不快出去陪著客人?!萬一他真的是大將軍……你要是失了禮數到時候誰也保不了你!”
年輕地門房心驚膽戰的回到了府門外,他倒是有心和麵前的年輕人說上幾句話。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得在那裡傻笑不停。
時間不長,黃府現在的主人黃秋實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自從他的哥哥黃春華被梁山鷹殺害之後,黃府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了,黃秋實接手的是一個地地道道地殘局。他已經習慣了受人白眼的日子,突然聽到有一個長著白眉的年輕人來訪,心中感到喜憂參半。他的見識要比老門房高得多,如果有人穿了一套精美的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行走,也許過不了幾天,就會出現很多仿製的衣服,但年輕、白眉可是大將軍錢不離的招牌,不管是多麼喜歡追求時髦的人,也不敢把自己地眉毛染白了出去炫耀,那根本就是在找死。雖然帝國沒有就錢不離的眉毛制定專門的法規,可這是心照不宣的禁忌,所以黃秋實敢肯定,外面的年輕人就是大將軍錢不離!但……大將軍來黃府做什麼?
黃春華、黃秋實這兩個兄弟在朝中的地位相差很大,而性格相差也很大,黃春華身為御史上丞,權柄極重,上參國君、下參百官,這就養成了他狂傲自大、目無餘子的性格。而黃秋實則一向膽小怕事,經常把‘知足者常樂’這句話掛在嘴邊,少有爭權奪利之心,縱使在梁山鷹伏誅之後,文武百官紛紛上表痛罵梁山鷹的殘暴,黃秋實卻沒有跟著痛罵自己的殺兄仇人。反而說什麼一死百了,梁山鷹犯下地罪孽已經抵消了。
這樣的人聽到位極人臣的錢不離光臨黃府,怎能不感到害怕,他跌跌撞撞跑出來,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看了錢不離一眼以確定錢不離的身份,隨後就雙膝跪倒在地:“卑職叩見大將軍。”
“起來、起來,我不過是隨便走走。黃大人無需多禮。”錢不離笑著伸手把黃秋實攙扶起來。
黃秋實心中有數,錢不離雖然說是隨便走走,但事實絕不是這樣的,他陪著笑站了起來,低聲道:“大將軍能光臨寒舍,真是讓這裡蓬蓽生輝啊。大將軍,請、請裡面走。”黃秋實倒是想大張旗鼓歡迎錢不離的駕臨,但是錢不離只帶著他地親衛隊長程達來訪,有些不欲讓人知曉的味道,所以黃秋實權衡一下,覺得還是直接把錢不離讓進黃府為佳。
錢不離點點頭,舉步踏入了黃府,行行走走間錢不離不停的向四下張望著,一直走到正廳前,錢不離開口嘆道:“黃大人,你這府邸可有些冷清了。”
“人情涼薄!”黃秋實苦笑道:“自家兄遇難之後就變成這樣了,別說家兄結識的那些朋友,就連一直受到黃府供養的門客也都另謀高就了,僕人也遣散了大半,不怕大將軍笑話,卑職還是賣了幾塊祖田,才堪勘維持現在的局面。”
“哦?黃上丞遇難之後,朝中沒發過撫卹麼?”
“按我朝律制,大臣死難最多能從國庫領到十五枚金幣的撫卹,內庫能撥多少要陛下說了算,家兄又剛愎自用,屢次冒犯陛下,這個……”黃秋實說到這裡,突有所悟,急忙補充道:“大將軍,卑職只是就事論事,絕不是心懷不滿,望大將軍明察!”
錢不離笑了笑,也沒說話,大步走到正廳中,分賓主落座,黃秋實招呼僕人上茶,隨後戰戰兢兢的看著錢不離:“大將軍,恕卑職才識淺薄,不知道大將軍此次來……有何吩咐?”
“黃大人,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羅斯國使節團在順州被襲地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錢不離也不想和黃秋實周旋什麼,開門見山了。
“這個訊息已經在朝中傳開了,卑職知道很多人都在憂心忡忡的。”
“哦?他們都在擔心什麼?”
“大部分人都認為現在不宜與羅斯帝國開戰,可是這一次他們的使節團在順州盡數被害……難啊!如果不給羅斯人一點點甜頭,他們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是啊,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如果再緩上幾年,羅斯人膽敢要抰我姬周國,我一定要給羅斯人一點苦頭嚐嚐,但現在還是應該以和為上策。”
“那是、那是,大將軍英明神武、鋒銳無可匹敵,歷數羅斯國諸多上將,絕無一個是大將軍的對手。”黃秋實笑道。
“聽說……黃大人熟通羅斯語?”錢不離突然轉移了話題。
“卑職曾做為使節在羅斯國呆過幾年,熟通倒不敢說,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