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不去!”姬勝情的回答非常乾脆。
“為……為什麼?”錢不離很驚訝,在他的印象中,姬勝情從沒有拒絕過自己的話,當然,那些摸摸擦擦地小動作不算在裡面。
“你要保證!”姬勝情咬住了嘴唇:“你不許說我!”在姬勝情這個女孩子心目中,縱馬狂奔並不可怕,被錢不離責怪才是可怕的。
“好、好,我不說你!”錢不離不由咬了咬牙,這丫頭越來越精了,現在還知道討價還價了呢。
“走吧。”姬勝情一笑,很自然的挽上了錢不離的胳膊,她的目光從錢不離身上移開,卻正好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姬勝情愣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公爵大人,您怎麼在這裡?太讓人驚訝了。”姬勝情一邊說著,一邊從錢不離的臂彎處抽出了自己的手。
“殿下真是目光如炬,我躲在這裡,還是被殿下一眼就看到了。”月色公爵含笑說道。
“不好意思,勝情失禮了。”姬勝情地臉有些發紅,從她遠遠看到錢不離開始,一直到現在,不知道看了錢不離多少眼,但真的沒有注意到月色公爵,可是……她來這裡做什麼?還是跟著他一起來的!想到這裡姬勝情眼中露出了狐疑之色,看向了錢不離。
“殿下已經累了,我們回去好好休息吧,霄雲,你們的營地我已經圈好,注意不要擾民。”錢不離很不滿月色公爵綿裡藏針的語氣,連忙出言為姬勝情解圍,同時,也在為自己解圍,被姬勝情狐疑的目光盯著並不好受。
“遵命,大人。”李霄雲答應一聲,等錢不離走遠,他的目光轉冷,默默的掃視著跪在地上的斥候們,直到斥候們心頭髮寒時。李霄雲才緩緩說道:“看樣子大人是不想追究你們了。我也不好擅自作主,不過……如果再出現失漏,你們就給我等著軍法處置吧!”
斥候們胸中長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也有委屈,但李霄雲軍令非常苛厲,這一次不被人追究責任,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錢不離帶著姬勝情走進了臨時徵用的宅院,宅院的主人是一個子爵。爵位雖然不高,但宜州一向是富饒的地方,這宅院地富麗堂皇遠遠超過了福州地子爵。大廳中的柱樑上雕刻著精美的圖畫,地上鋪滿了打磨得如鏡子般的石板,正廳後、還有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就連椅子的椅背上都包著黃澄澄的金皮。看起來這裡的主人懂得幾分裝潢,用非常古樸地盆景。還有兩株旺盛的石竹,壓制住了廳中的富貴氣,尤其是大廳正中的巨幅山水圖,給人一種深遠的感覺。
其實原主人非常暢快的答應把宅院借給錢不離。是廢了一番苦心的,他想和福州集團打好關係,雕金鑲玉是為了顯示自己地財力,山水盆景是為了襯托自己的意境。可惜……他錯了。
錢不離的藝術細胞並不多,他對那幾張椅子感興趣也只是因為下意識的,想把金皮摳下來充做軍費,而姬勝情地性格雖然柔弱,但她是在皇家長大的,一個小小的子爵縱使把積攢了上千年的東西都擺出來,也無法讓她動容。
程達沒有跟進來,那不是誠心去找不自在麼?他吩咐親衛們圍在大廳左右。並且禮貌地欄住了月色公爵,悄悄關上了門。月色公爵沒有堅持做些什麼,她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偌大的廳中只剩下了錢不離和姬勝情兩個人,不管他們在外面擁有多重的權力、多大的名聲,在這個封閉的世界裡,男人只是男人,女人只是女人。套用《黃帝內經》的話來說,男主陽,在天,主施;女主陰,在地,主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女人肯定是弱勢的那一方,姬勝情左右看了看,空無一人,又看到錢不離還在沉著臉,不由心慌起來,站在門口不往前走了。
錢不離緩緩坐了下去,看到姬勝情還縮在門口,沉聲道:“過來!”
姬勝情咬著嘴唇沉吟半晌,還是無可奈何地走了過去:“不是答應了不說我麼,真是的……”
“我不說你。”
“真的?嘻嘻……”姬勝情頓時覺得身上輕飄飄的,笑著跑過去,撒嬌般拉起了錢不離的胳膊,可就在這時,卻突然屁股一痛,緊接著聽到了錢不離的輕喝:“我不說你,我打你!!”
“哎呀!”姬勝情叫了一聲,轉身想跑,卻被錢不離攔腰一抱,抱坐在錢不離的腿上,如果是浮柔,還能仗著祖傳的武技和錢不離支撐幾招,姬勝情只有投降掙扎的份,‘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我還不是想早一點看到你嗎?!”姬勝情一邊掙扎一邊叫道。
錢不離沒來由的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