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忍不住問道:“大人,此前袁大人出兵攻擊飛賊,大漲我大清士氣,我們卻在原地固守,這不太合適吧。”
李鴻章大笑道:“我們主動出擊飛賊,勝算並不大,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倒不如穩固防守,等到泰西諸強倒出手來,必然會對飛賊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我們不僅能保住大清的江山,更能生擒林飛,活剮於京城。”
眾幕僚紛紛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讚“妙計”,李鴻章輕輕擺手,笑道:“累了半夜,大家都乏了,好了,都去休息吧。”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等部下通報,只聽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中堂大人,請聽我一言。”
伴隨著話音,一個精壯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李鴻章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致遠艦管帶,鄧世昌。
劉公島海戰之時,鄧世昌的致遠艦把光緒皇帝護送回天津,到了天津之後,清廷擔心林飛會派出蛙人突擊隊強奪致遠艦,因此把致遠艦遠遠調動到了上海,在此後的戰鬥中,致遠艦一直在上海作壁上觀。
李鴻章笑道:“原來是鄧大人,因何事闖我帥帳啊?”
鄧世昌跪倒在地,叩首說道:“中堂大人,屬下不才,有一妙計,可破飛賊。”
李鴻章笑著問道:“哦,鄧大人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鄧世昌看看左右,滿臉為難,“請中堂大人屏退左右,容我細細道來。”
李鴻章揮了揮手,讓一眾幕僚出去,幕僚們紛紛走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了鄧世昌和李鴻章,李鴻章笑道:“鄧大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啟稟中堂大人,屬下想要率領致遠艦出戰!”
李鴻章“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屑地搖頭,“世昌,你那一艘致遠艦,萬萬不是華夏戰艦的對手,你們還是不要去送死了。”
鄧世昌眉頭緊鎖,正色道:“中堂大人,世昌不敢胡言,我所說的出戰,不是與華夏戰艦硬拼,而是發動奇襲,飛賊此時在我大清勢如破竹,絕對不會想到我們敢派出致遠艦發動奇襲。”
“奇襲?”李鴻章唸叨著這個詞,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了兩步,問道:“你打算奇襲何處?”
“林飛的老巢,大禹城!”
“你說什麼?”李鴻章大吃一驚,鄧世昌竟然要率領一艘致遠艦,去奇襲林飛的大禹城,這簡直是瘋了!
鄧世昌叩首再拜,沉聲說道:“啟稟中堂大人,飛賊肯定想不到我們敢偷襲大禹城,必然疏於防備,我們這次奇襲,有很大可能得手,請中堂大人萬萬恩准。”
李鴻章心念電轉,一艘致遠艦去奇襲大禹城,這件事情說起來恐怕難以成功,不過可以讓鄧世昌去試一試,如果成功了,是我的功勞,如果失敗了,也不會是我的過錯。
於是李鴻章欣然應允,鄧世昌隨即率領致遠艦,前往大禹城。
此時致遠艦的續航力,如果是十節航速的話,可以達到六千海里,從上海到大禹城,只有一千多海里,如果用十節航速行駛的話,差不多要走四天。
鄧世昌覺得四天時間太長了,於是決定把航速提高到二十節,這樣一千多海里的路程,只需要走兩天多一點。
可是把航速提高到二十節,續航力就會下降到了一千八百海里,這也就意味著,致遠艦到達大禹城就回不去了,這還只是最理想的理論計算,如果算上海風、海流等因素,情況還會更加糟糕。
於是鄧世昌決定,致遠艦在英國殖民地香港停靠,此時的香港,完全是英國人的軍港,雖然裡面沒有多少戰艦,可是燃煤儲備、船舶修理廠一應俱全,給致遠艦加滿燃煤,再進行簡單維護還是沒有問題的。
第二天,三月二十一日,鄧世昌率領致遠艦從上海港啟程,奇襲大禹城,三月二十三日,進入香港補充燃煤。
此時的香港,到處都是華夏帝國的耳目,既有華夏帝國的特工,也有特工們收買的線人,他們很快發現了致遠艦,訊息隨即送到了林飛的案頭。
林飛看到鄧世昌親自率領致遠艦到達香港,心中不由得一動,致遠艦到香港去幹什麼,軍事訪問,向我們華夏示威嗎?
不,不會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清廷一定會大張旗鼓地宣傳這件事情,可是現在清廷卻對這件事情秘而不宣,致遠艦,一定是有別的目的。
單單一艘致遠艦,根本不會對華夏艦隊有任何威脅,那麼這艘致遠艦,一定是要奇襲某個港口,到底會奇襲那個港口呢?可能性太多了,不得而知。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