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孟泛等人要拿陸遠澤來做何文章,究竟有沒有約到他出來,只昨日聽孟宣那樣肯定的話,想必是陸遠澤已經答應了要出來的,如此在房中踱步半晌,便叫了李媽媽進來道:“媽媽,我如今有事要你幫忙,卻是萬不能叫別人知道的,不知您肯不肯?”
自蔣儀來了,一直待李媽媽禮遇有加,況且銀錢上又給的寬展,李媽媽自然無有不應,忙躬了腰道:“姑娘但有吩咐只管說便好了,這叫什麼話。”
蔣儀先從懷中掏了一二兩的一角碎銀子出來道:“還是原來咱們在歷縣碰到過的那個陸遠澤,我今怕他有因我遭了別人的道兒,卻苦於不能出門去。我記得他是在翰林院當職的,媽媽今替我託句話去給他,可好?”
李媽媽是家下人,雖人在這裡伺候,若晚間託故回趟自己家,也是無不可的。她便道:“等閒人是進不得翰林院的,況且那翰林院離此地也有些遠近,我且到翰林院門口等著去,看能不能遇見他。”
蔣儀道:“還請媽媽不要吝惜銀錢,僱倆好車,到了翰林院門口多等一回,若碰到他,將我一句話帶於他,叫他若有人以我之名相邀,還請千萬不要出來才好。”
李媽媽忙應了,到外間馮氏那裡找了個藉口,便揣著銀子去了。
蔣儀正在屋中攤開紙筆要書上兩筆,就見馮氏又笑嘻嘻的進來道:“方才我得了些上好的醉清風,雖不是新茶,但是我哥哥從南邊帶回來的,快與我到外間去品上一品。”
蔣儀應了,兩人到了前院上了二樓,便是那每日裡接待女客的地方,馮氏揀窗戶邊坐了,親自從手邊爐子上提了水燙火煮杯子,她這一流水的茶技竟操持的比那茶博士還要好。衝了捧一杯給蔣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