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兩個人你就知道了。”無塵放開雲桀的手,慢悠悠的走到門邊,然後施展輕功,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雲|:桀心知無塵素來就是這種性子,只能飛身跟上去。
兩人行了大約兩公里,才在一處透著光亮的小破廟前停下,無塵靜立一旁,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瞧雲|:桀走進去,才連忙跟了進去。
屋內有兩個人坐在角落裡,身上縛著一根粗大的麻繩,兩人聽到聲響連忙抬起頭來,一見是雲|:桀,還不待他問,兩人嚇得直叫,“大少,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大少,求求你,放過我們,來世我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不殺之恩的。”
雲|:桀濃眉皺得更緊,年長是今日去雲府做過證的於大夫,年小云桀卻是未見過,他沉聲道:“你做了什麼給我從實招來,否則……”
於大夫被他陰寒的聲音嚇得全身直顫,他連忙磕頭求饒,“大少,老夫受人指使,才幹下了這種殺孽,其實那日……”於大夫顫著聲音開始講述那日之事。
他記得那天起得很早,所以吩咐醫館裡的下人早早的開了門,剛開門,便有一個黑衣蒙臉的男人進來,於大夫錯愕的望著他,瞧他身形魁梧,並不似患病之態,他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位爺,可有哪裡不適?”
誰知那人卻丟了一大包銀子在他桌上,對他說等會兒若有一名身穿白衣頭戴紗帽的女子來讓請他把脈,如果懷孕就說沒懷,然後開一副打胎藥給她,如果沒有就無事,這些銀子也是他的了。
“我當時就愣住了,習醫數年,我從未做過一件有愧於心的事,於是就拒絕了,可那黑衣人二話不說,拿出劍比在我胳膊上,他說如果我不照他的做,那麼我全家上下,包括醫館裡的人都會沒命,我當時嚇得不得了
就答應了。”
“沒過多久,一位白衣帶紗帽的女子就來了,她走到我面前請我幫她把脈,脈相渾厚,竟是有孕之象,我憶起那黑衣魁梧男人,只好說了慌話,那白衣女子一聽沒有懷孕反常得很高興心想反正這姑娘都不想要孩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說含煙真的有過孩子?”雲|:桀憤怒了,衝上去揪著於大夫的衣領,過大的力氣勒得於大夫臉色蒼白起來。
“是,大少,這是老夫生平做的第一件愧於天地的事,今日去雲府做證夫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卻被人一再逼迫,說果我不去,就將我草菅人命的事公之於眾夫一世醫德啊,就毀在一時的貪生怕死之上。”於大夫悔恨得老淚縱橫/
“那當時指使你的人是何身份日脅迫你的人又是誰?”雲桀冷聲道。
“這……”於大夫一臉難的看著雲|:桀,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但今天來的那女子他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快說。”雲桀見他猶豫,厲道,敢殺了他的孩子本就罪無可恕,現在還言詞閃爍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老夫說說,那個黑衣人老夫不知道是何人是今天去的那女子…啊……”於大夫慘叫一聲,雙眼翻白,難以置信的望向身邊的小童,他張著不斷溢血的嘴訝聲道:“你…你…你……”連道幾個你字,他全身一陣抽搐,當即倒在地上死了,背上黑血直淌。
而那小童見於大夫死拿著淬毒的刀就割向自己的脖子,無塵早在於大夫死時就注意到這小童,見他要自殺,立刻拿劍格擋,可是這世上,你能擋住所以利器,卻擋不住一顆要死的決心。
童自盡後,雲桀呆愣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急忙起身向廟外飛奔,無塵追了幾步,卻只來得及見到雲|:桀飛掠而去的背影,他回頭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走到廟外,他自懷中取出火摺子拋向那堆廢草裡。
勢慢慢變大,直到將整座廟子吞噬在火紅的光影下,他才反身向來時路飛掠而去。
火中,分明有兩人藉著夜色悄悄的隱去。
雲府瀚錦院中,院內張燈結綵,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雲老夫人剛剛傳了令過來,說要院裡的人把新房佈置得風風光光的,她的席丫頭要入住瀚錦院,不能削了她的面子。
一句話就讓眾人忙得四腳朝天,凝霜昨夜雖已知道雲老夫人要將籮蘭嫁於瀚錦院,但事到臨頭,她還是擔憂極了,今天雲老夫人叫慕含煙過去所為何事,她已經自那個大嘴的唐姨娘嘴裡得知了,她想要去勸慰慕含煙,可是慕含煙卻拒她於門外。
擔憂的望向黑沉的主屋,凝霜眼中的憂色更重,原來小姐懷過孩子,而她這個該死的貼身丫頭竟然不知道,這讓她如何能原諒自己的疏忽,也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