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馬上下令封鎖省內的官道和運河!每個城池都嚴查過往的人,只要成群結隊還有押運大批銀兩的先斬後奏,勢必要把這個膽大包天的賊夥緝拿歸案。
兩樁血案的出現可以說是早有計劃,長寶號和成通商行都是有錢人家,家裡的護衛力量很強才是。可在一夜間不僅被滅了滿門,這夥賊人還有人馬可以運走銀兩洗劫商號,那賊人的數量之眾簡直讓人發骸。
江蘇巡撫調動了大批的兵馬堵截也是因為這樣,一是顧慮賊人的數量很多,二是這幫人的身手絕不賴,一般的地方捕快碰上哪會是他們的對手。為此他還專門去了江蘇總兵所求助,連夜的調動了各衛所和水師,誓要在銀兩運出去前把人抓住了。
可惜的是他晚了,官府下令的時候銀子早透過水路運出了江蘇!
蘇杭運河邊,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捕快和兵將們在來回的搜查過往的可疑人物,說是嚴查不過這下邊的人也難免陽奉陰違!有的人是藉機吃拿卡要,向正經商戶們勒索著平安錢財。
至於抓賊這事,擺擺樣子就可以了。衙門裡不乏這樣混吃等死的傢伙,想想人家可是滅門的惡賊啊,真碰上的話那還了得。地方上的捕快心裡可有數,平日裡招搖過市的耀武揚威還可以,真碰上這樣的悍匪哪怕不吃口飯了那也是招惹不得的。
所以上面的命令落實到了他們身上,那就等於是軋油水的金字招牌而已。
商戶們儘管心有所怨,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想著快點拿著錢打發走這些走狗。上邊的官是怎麼想的他們不知道,但眼下這一群就是狐假虎威仗勢欺人,趁這這由頭來盤削他們而已。
河邊的小客棧,三樓被包了下來!二十多年輕人守著樓梯,看樣子一個個面色肅冷可不太好惹,掌櫃的倒沒過問,這繁華之地過往的客商誰不帶著幾個保鏢,這陣勢在當地也算不上嚇人,頂多就覺得樓上的那倆商戶比較有錢罷了。
三樓的樓臺靜悄悄的,只擺了一張長桌,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的菜餚卻沒人動一筷子!薛利依舊一身行商的打扮,抿了口酒後難掩欣喜的說:“龍掌櫃,咱們這一次的買賣做得很是不錯,哈哈!”
“薛利,明人不說暗話。”龍池沉吟著,緩緩開口:“你魔門找上我們,難免有借刀殺人之嫌。說白了你們的人出的力卻不多,兩單事幾乎是我苗人動的手,銀兩我們又要二一添做五,這事未免太划算了吧!”
“呵呵,此言差詒!”薛利站起身來,晃了晃酒杯又是一杯牛飲,這才笑咪咪的說:“我魔教現在雖然人不多,但幹這些事你們遠沒我們熟練。再者說了我魔教攬下了所有罪過,短時間內沒人懷疑到你們的頭上,苗家這幾百號人能大搖大擺的回西南去,這對你們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們劫財,你們害命?”龍池冷哼了一下:“江浙連出兩樁大案,眼下雖然我的人已經進了浙江境內,但難保這一路不會出什麼岔子!那麼多的銀兩我們要運回西南也不是容易之事,可沒你說的那麼輕巧。”
“殺人放火你行,不過那時你都是單打獨鬥的。”薛利理解的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做奸犯科是門學問,說白了幹壞事也有點計策,還沒動手就得先想好脫身之計和接下來的應對之策,在這一點上你還不行。”
龍池沉默著,面對著薛利的得意也不說話。
儘管薛利的話頗有幾分的鄙夷,但龍池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魔門那麼多年乾的都是邪事,在這個方面他們確實很有經驗。而龍池儘管惡名滿天下,但行殺果斷不計後果,很多時候是玉石具焚都不怕,又哪來那麼多的心計。
桌子上擺著幾枚成色看起來有些雜的金元寶,不同於大商號或者官銀那般歸整質地又純粹,一眼看過去就像是民間小號私煉之物。還沒動手開始,薛利已經聯絡了魔門麾下的銀號,成通商行的髒銀一出來大半就進了熔爐,等到有人報官之時這些銀兩已經徹底改頭換面,沒留下半點的蛛絲馬跡。
有些值錢的珠寶玉器他也早就找好了地方全都藏了起來,長寶號的髒銀一劫出來薛利就如法炮製全都回了爐!浙江巡撫的嚴令沒下來的時候,這些改頭換面的銀兩早就走了水路到了浙江。
魔教眼下能動手做惡的人馬不多,但周邊的一些勢力還在!薛利在動手前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不管是退路還是應對之策,可以說早就算計出了一個全身而退的局他才動的手,其謹慎程度讓人心骸。
龍池想著的時候,腦門上有點冷汗,儘管眼前這人修為比自己低很多。可論起這陰謀詭計,這次苗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