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金光蔓延,十分虛無的一片殺氣。
一圈走下來,唯有那一片火海在他走過的時候沒有為他架設出一條可供通行的道理。見楊存有幾分的疑惑,張寶成笑道:“五行之靈,唯有陰火新生,不涉異數亦無主無靈,是何機緣還未可知。”
“這,這是?”楊存瞠目結舌,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感覺就像是五行之靈的中心一樣。
“這是屬於我的牢籠。”張寶成看著懸崖下各異的景色,有些深沉的嘆息道:“我為了還盡因果擾亂了天數,肉身在天道的制裁下已是灰飛煙滅,天地最終給於我這一方的淨土。說禁錮也好,說囚禁也好,自此我不能走出五行之靈的世界半步。”
“即使你有那起死回生的本事?”楊存在旁小心翼翼的問著,面對著這玄之又玄的天下第一人,哪怕是他皺一下眉頭楊存都會本能的驚慌著,緊張著。
“然也。”張寶成肅然的點了點頭:“以後我的魂魄不能現於世,亦不能再有屬於自己的**。我冒犯了天地之威,它們決定將我永生囚禁在此,除非五行之亂盡歸於塵土,否則我只有一心向道得那無上之境才有超脫的可能。”
楊存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寶成一死騙盡天下,而後又手刃第一愛徒肖營,他機關算盡開始參悟五行之變數,憑那天下第一的修為亦有所得。自從他出現的那一刻,似乎已經算盡了所有的東西,雖然無法知道最後的時刻他為什麼會選擇放棄,但對於楊存而言,無法聽著他的三言兩語就簡單的選擇信任。
“敬國公,坐下。”張寶成示意楊存來到那冰天雪地之前,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他面色陰晴不定,也不知是在琢磨什麼。
楊存不敢有違,如果說張寶成要殺了自己,那逆天的八丹之境只要稍一出手自己馬上灰飛煙滅。他可自由的來往於五行的世界裡,恐怕大開殺戒時沒人能是他的對手,面對這種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楊存感覺自己很可憐,可憐的想拒絕都找不到一個有力的理由。
坐於懸崖邊,居高臨下去看去腿有些顫抖。底下的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面,那雪花漫天中似乎有些別樣的靈動,總是讓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感悟。楊存眼一閉盤腿而坐,心裡忐忑的想著這老妖怪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
俗話話老而不死即為賊,這傢伙是老得死了成了精。楊存心裡惡侃著,只是不知道這仙風道骨的皮囊之下,是否與賊老道一樣有著那好吃懶做的惡習。
“心無雜念。”腦海裡響起了張寶成的聲音,瞬間把楊存嚇了一大跳,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楊存驚得滿腦門都是冷汗:“小子,可知普天之下無人敢對我不敬,就算你師傅前來了也不敢與我蔑言。等老夫料理完此事,少不了你的皮肉之苦。”
張寶成慢慢的站於楊存的身後,手指輕輕的點在了楊存的天靈之上,一股柔和之級的力量慢慢的順著那手指逆流而下,瞬間楊存難受的哼了一下,因為那強悍的力量進入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魂魄。
強如張寶成也是一臉的認真,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的分心。懸崖之下,冰天雪地裡的寒氣開始飄渺而上,那一陣陣的純白漸漸的把二人的身影一起淹沒起來。
沒有日月,不知年華。在那力量緩慢的牽引之下,楊存只感覺混身輕飄飄的難以控制,即使是閉著眼但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開始出現了一些景像,如身臨其境一般的真實,又像是在感受著別人的靈魂一樣。
冰冷的氣息無處不在的蔓延著,骨頭開始感覺到一陣難言的刺痛,那無比的陰寒彷彿要將世間萬物都冰封起來一樣。剎那之間,時間,空間,萬物一切,在這絕對的寒冷裡邊似乎得到了永恆。
楊存不禁打了個冷戰,可接下來新的感悟浮上心頭,那真實至極的感覺又是那麼的奇妙。
細水流過,空氣裡的溼潤,湖泊裡的恩育,大海的廣闊還是雨水的落地。潤物細無聲,無論是何物都離不開水的滋潤,水是萬物之母,養育了天地間所有的生靈,偉大而又總是那麼的安靜,安靜得讓人忘了這對於生靈而言最大的恩人。
化為霧,化為玄,奇境異景,海市蜃樓,千變萬化難尋真蹤。在這無數的變化之中,水是虛無的,卻又是無法忽視的存在,它柔和的存在著你卻無法去掌握它,也無法去傷害它。
所有的一切在眼前不停的流過,就如小河淌水的順暢自然,每一刻心裡都有新的感悟,那種感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有著潤物之德,有著冰封之寒,也有著那抓不著的飄渺,那欺騙眾生的幻像。
一切在心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