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雙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的為小婉打抱不平。
顧曉曉也沒多想。楊大旺正義感十足。又和小婉相處的不錯,如此作態也正常。她按了按眼角,嗯了一聲,下定了決心:“你去買些白芨、硃砂、毛筆和黃表紙回來,再買些祭祀用的香火蠟燭、金銀衣紙。”
說完後,顧曉曉蹙眉,又補了一句:“再買一把桃木劍,換九枚銅錢回來。”
既然要試道術。乾脆將東西置辦齊吧,哪怕在外人看來她這突然來這麼一手太過奇怪。不過民國時。老百姓生活困苦不安,對於佛道兩教以及西洋傳來的基督教,信仰非常虔誠,大旺也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顧曉曉這段日子,體力靈氣愈發充沛,除了耳聰目明身體強健了些,想要修真還有難度。不過道法三千,玄妙非常,她雖無大神通,畫些簡單符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時局亂,顧曉曉好生調養之後,細娘像是脫胎換骨般,黝黑的面板變得白皙,整個人豐腴了不少,個子也長了一些。
變化最大的還是五官和臉型,先前細娘營養不良,一張臉像錐子一樣受的凹了進去,只有顴骨突出又黑又癟。
現在顧曉曉一張鵝蛋似的臉上,兩道淡淡的柳眉,五官小巧精緻,變漂亮了許多。她入大宅院時,已經有了美人的雛形,後來的蛻變雖然引起了大家都羨慕,但也在合理範疇內。
楊大旺一臉茫然,張著嘴巴啊了一聲,撓了撓頭問到:“買這些幹嘛,咱們要去祭祀誰啊?”
“去吧,再買些瓜果、點心和小紅豆,以後再跟你解釋。”
小嬸子決定的事兒,楊大旺也沒再追問下去,將她所說的東西,在口中反覆誦唸,生怕自己忘買了哪樣。
他很擔心小婉的下落,她那麼溫柔善良,還懂那麼多東西,那麼信任宋秋生,要是被賣了該有多傷心。楊大旺正是青春的年紀,好不容易遇到了同齡人,又是一個讀過書性情溫柔的女學生,小婉在他心中自有幾分不同來。
匆匆將顧曉曉要的東西買回來後,深秋的天氣裡,楊大旺硬是逼出了一身汗,他將東西放下,口中兀自喘著粗氣。
顧曉曉翻看著硃砂還有其他東西,瞧著沒出錯,舒了口氣,抬頭看到楊大旺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的樣子,搖了搖頭忍不住開口:“以後做事兒不用這麼心急,忙時容易亂中出錯。”
楊大旺累的按住胸口,斷斷續續的說:“沒、沒,就是跑、的快了些,沒錯,嘿嘿。”
先前土氣的鄉下少年,在短短几個月內像換了一個人,楊大旺露著半截肌肉飽滿的小臂,穿著深藍色的長袍夾襖,除了臉黑些,整個人濃眉大眼,靈氣十足完全不像以前渾渾噩噩的傻小子。
“帶著花兒到隔壁玩兒會吧,我要忙些正事,沒喊時,你們別進來。”
設壇做法需要清淨和專注,有花兒和楊大旺在,一大一小兩隻麻雀,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影響她做法。
楊大旺也不推搪,待定了呼吸後,進了屋子,牽著花兒的手,拿了魔方和七巧板去了隔壁隔壁。兩兄妹的感情,在這幾個月旅途中突飛猛進,以前楊大旺對這個妹妹印象不算深刻,現在誰要是欺負花兒,在他心裡僅次於欺負小嬸兒那樣嚴重,比欺負他還不能忍。
這一點顧曉曉樂見其成,她在這個世界能待多久還是未知數,花兒年紀還小,要是沒人相互扶持依靠,她心裡總是放心不下。
將兩人趕到隔壁之後。顧曉曉將窗子開啟,又將香案拉到床下,插好了香燭。擺上了幾樣瓜果點心為祭品。
弄好這一切後,顧曉曉凝神靜氣,拿出了一把紅豆,又備了一雙竹筷,將那枚小巧的珍珠耳墜放在旁邊,心中默默想著耳墜的模樣,將細娘的生辰八字和大宅院的地址說了出來。
做完這些後。顧曉曉又隨手拿起了一小撮紅豆,放在桌案上,接著拿筷子撥紅豆。每次不多不少撥九粒。
撥到最後,還剩下一粒紅豆,顧曉曉這才收了筷子,閉上眼睛按著九宮飛星圖。掐算著失物所在方向。以及能尋回的月份。
聽起來這個方法有些玄妙,不過能在道家各種術法中流傳千年,也不全是空穴來風,總有一定用處在。
易數為一,卦象呈現為坎,失物多在北方,大約十一月可以尋回來。
豆佔法中用的是陰曆,顧曉曉將豆子收起。拿出白芨研濃了硃砂,裁出符紙。用硃筆畫了三道尋人符,又在背後寫了羅婉的名字和生月,按理說應當寫生辰八字才能穩妥些,但她手頭沒有隻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