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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硬的野獸,這畫面自有一股引人心神的魔魅,陸小鳳忍不住瞧了又瞧,酸溜溜道:“宮九真有錢。”

白弦淡淡道:“這是我的。”

陸小鳳一邊吃著燉爛了的熟牛肉,一邊道:“哦……你的?”他瞪大了眼睛,試圖估量出這狐裘和虎皮的價值,然後不出意料地得出四個字:無價之寶。

白弦微微點了點頭,病後初愈讓他顯得蒼白了些,懶懶道:“病好了還是有些怕冷,就讓十一幫我找些可以禦寒的。”

陸小鳳偷眼去瞧宮九的臉色,果然見到滿臉的鐵青,想想宮九要成功追求到白弦,就等於要成功扛過十一的緊迫盯人和白雲城主的天外飛仙還有那個神龍一樣的大長老,陸小鳳就忍不住想蘀他去月老廟裡上幾柱香。

宮九自然發現了陸小鳳的眼神,沒好氣道:“陸小鳳,你是來幹什麼的?”

陸小鳳挽起右邊袖子,給他倒了杯酒,道:“我是來賠罪的。那三千五百萬兩金珍珠寶和押鏢的鏢師們找到了,就在北平城的一個地窖裡,我一個朋友是那兒的地頭蛇,他發現了些蛛絲馬跡,不過我們趕去的時候,主謀已經不在了,珠寶也少了三百萬兩。”

宮九似笑非笑道:“你來給我賠罪,是因為曾經懷疑我,還是因為珠寶少了三百萬兩?”他說得不饒人,右手卻已托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小鳳眼裡已發出了光,伸出手道:“三百萬兩鷹眼老七他們砸鍋賣鐵還是湊的出來的,這已比死路要好得多,我來找你,自然是來找你喝酒的,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宮九也伸出隻手和他交握:“不醉不歸!”

酒的香味太濃郁,白弦走出亭子卻不是因為醉人的酒香,而是因為他已聽到一聲嘹亮的鷹鳴。

疾風驟響,一隻鷹在亭子上空打了個旋兒,雙翼一束,流星般俯衝而下,少年一手上託,寬大的袖子滑落下來,露出段病後更顯瑩白的小臂,那鷹就停在他的手指上。

他輕輕撫了撫鷹的羽毛,從它的爪子的捲筒裡取出張淡色的短箋展開,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下來。

陸小鳳已經醉成一灘爛泥,自有花家的下人來將他扶去房間,宮九走出亭子,還未走到白弦身邊,瞳孔便忍不住收縮。一隻壯年的鷹甚至可以抓住山羊飛上天空,可知鷹的爪子有怎樣的力道。如今這兩隻鋒利的爪子,就這樣緊緊地抓在少年修長的手指上,而那手指卻不見一絲損傷。他現在終於知道,在船上時白弦伸手去彈那把摺扇,陸小鳳為什麼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了。

那麼,還有多少關於白弦的事情,是別人知道,而他不知道的呢?

宮九想到這裡,只覺得心中冒出一股邪火,皇帝死了他就可以獨佔表哥這個稱呼,陸小鳳和花滿樓死了他就可以獨佔阿弦這個稱呼,甚至所有愛慕“葉孤弦”的人……

細碎的紙粉如飛絮般灑落,少年放飛了鷹,轉身道:“阿九,你在想什麼?”臉色變來變去。

宮九狠狠道:“我真想把你關起來。”

白弦不以為意:“逃不出去的話,我會自絕經脈。”

九公子走到他身側,認真地假設:“如果抓住你的親人朋友威脅你呢?”

白弦微眯起眼睛,眸子裡光華流轉不定,輕輕道:“我死後,哪管它天傾地覆。你儘可以試試。”

少年頓了頓,話鋒一轉道:“你又是從哪裡找出三千兩百萬兩的珍寶來的?”

宮九道:“我們都在島上的時候,有一艘船就已經開到中原去了。不過為了穩住吳明,我告訴他我要陷害陸小鳳,人我都帶走了,珠寶卻只帶走一千萬兩。”

白弦沉吟道:“也就是說,你自己出了兩千兩百萬兩來填補這個空缺?”

宮九苦笑道:“不錯,我自己做了這麼多年生意只得了一千五百萬兩,還有七百萬兩是把我名下的青樓賭場全都當出去了才借來的,若是月底還還不上,就再也舀不回來了。”他可憐兮兮地瞧著白弦,道:“阿弦,那都是我們的產業啊。”

紫衣的少年伸出小指在九公子光滑的下巴上曖昧地摩挲,柔聲道:“阿九,即使你身無分文,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他的眼中綻出種光芒來,輕輕的語聲恍若嘆息:“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

九公子眼中光芒大盛,道:“我們的賭注……”他們當初可是約好,若是宮九能夠順利洗脫嫌疑,白弦就“嫁”給他的!

少年神秘地笑了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第三卷·鳳舞九天·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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