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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是也不是?”

丁敖道:“是。”

藍衣少年循循善誘:“在做出用緞帶入場這個決定之後,你們一定晝夜未睡、嚴防死守,絕不會有人能越過你們偷到帶子,是也不是?”

丁敖不得不答:“是。”

藍衣少年眉眼彎彎,道:“既然這緞帶如此珍貴,又沒有人能從你們手上偷到,這答案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他的眉目驟然變得冷凝刺骨,冷冷道:“出了內賊,監守自盜,你們不思己過,竟然還好意思找陸小鳳麻煩?”

能上來這種陡如急坡,滑如堅冰的琉璃瓦的人,自然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這些人的內力不弱,要聽到同在屋脊上的人的談天自然也不難。丁敖蒼白的臉燒了起來,藍衣少年的話雖然並不客氣,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少年說得很對,是以他一個翻身就沒入飛簷不見影蹤——他實在已無言站在這裡。

陸小鳳拍了拍白弦的肩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藍衣少年白了他一眼,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這個樣子,也不怪別人都把你當軟柿子捏了。”

“不知這位少俠,與陸大俠是什麼關係?”

藍衣少年瞧了魏子云一眼,忽然說了句毫不相關的話:“我問你,你有沒有兒子?”

魏子云莫名其妙道:“有。”

藍衣少年道:“若是你的兒子頑劣不堪,偷雞摸狗,你會不會教訓他?”

魏子云道:“自是會的。”

藍衣少年道:“若是別人想要教訓他呢?”

說到這裡,魏子云已完全明白了,他苦笑連連:“陸小鳳既然是閣下的朋友,自然應該由閣下來教訓,是在下等逾越了。”

陸小鳳捂住額頭作崩潰狀,一腦袋黑線被黃金色的琉璃瓦襯托得格外明顯,司空摘星樂得簡直想打兩個滾,故意在陸小鳳面前晃來晃去:“痛快!痛快!要教訓小雞,自然應該由我來!”

藍衣少年露出個“孺子可教”的表情來,笑盈盈抱拳道:“這位就是大內第一高手‘瀟湘劍客’魏子云魏先生吧?晚輩對前輩風采仰慕已久,如今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魏子云哭笑不得,只得也抱拳道:“不敢當不敢當,這位少俠也是一表人才,不知閣下姓甚名甚?”

藍衣少年道:“敝姓葉,名諱上孤下弦。”司馬紫衣把差點脫口而出的“你不是叫陸小凰嗎”壓回去,這時候他若不是還不明白自己被耍了,就是個傻子了。不過奇怪的是,以他的心高氣傲,竟然也並不覺得這個少年冒犯了他——有些人就是有種這樣的魅力,讓人不自覺得寬容。

魏子云驚道:“不知閣下與白雲城主是何關係?”

藍衣少年道:“正是家兄。”

陸小鳳的眼睛已釘在白弦臉上,每個人的眼睛都釘在白弦臉上。

月光下突然現出條白衣人影,身形飄飄,宛如御風,輕功之高,世所罕見,正是葉孤城。

月已中天。

屋脊前後幾乎都站滿了人,除了那十三個不願露出真面目的神秘人物外,還有七八位穿著御前帶刀侍衛的服飾的人,他們顯然都是大內中的高手,也不願錯過看看當代兩大劍客風采的機會。

那一夜和西門吹雪出去找葉孤城為他治傷的時候,人已不在破廟裡。陸小鳳在心中祈禱葉孤城的傷勢已經好了,但在月光下看來,葉孤城的臉卻是全無血色。西門吹雪也來了。兩個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塵不染,臉上全都完全沒有表情,在這一瞬間,他們的人已變得像他們的劍一樣,冷酷鋒利,已完全沒有人的情感。

他們的劍法,本就不是凡人的劍法。凡是有血肉、有感情的人,就絕對使不出他們那種劍法。可怕的也許是他們本身這個人,並不是他們手裡的劍。

葉孤城忽然道:“一別經年,別來無恙?”

西門吹雪道:“多蒙成全,僥倖安好。”

葉孤城道:“舊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戰,你我必當各盡全力。”

西門吹雪道:“是。”

葉孤城道:“很好。”他說話的聲音本已顯得中氣不足,說了兩句話後,竟似已在喘息。

西門吹雪卻還是面無表情,視若不見,揚起手中劍冷冷道:“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葉孤城道:“好劍。”

西門吹雪道:“的確是好劍。”

葉孤城也揚起手中劍,道:“此劍乃海外寒劍精英,吹毛斷髮,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