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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還有什麼樣的原因能夠讓玉羅剎遠離他耗費一生心血的教派。

玉羅剎笑得愉悅,道:“若是阿雪能叫我一聲爹,哪怕是死我也甘願了,何況是受點小傷呢?”

西門吹雪:“……”

在那之後,化名“紅玉”的玉羅剎似乎就這樣順理成章地在萬梅山莊住了下來。他每日都纏著自家兒子,殷勤小意,對兒子的起居飲食等關心備至,但西門吹雪瞧著他那雙期盼的眼睛時,一聲“爹”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劍神不事生產,萬梅山莊能夠支援他奢侈的消費,背後是誰在運作,他自然明白,明白且感激。但玉羅剎瞧上去實在是太年輕、太魅人,西門吹雪對著這樣一張臉,總覺得十分別扭。

孫秀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憂思日重。她已即將臨盆,不能與丈夫同房,不願口出惡言也不懂迂迴之術,只能眼睜睜瞧著紅玉與丈夫日漸親密,下人們也都被漸漸收服,縱是每日吃穿用度如何精心,也不能排解心中的陰藐。峨眉派的師姐師妹已和她斷絕關係,女兒家的心事又要向誰訴說?迷茫之中,她想到了葉孤弦。

而此時的葉孤弦,正伴在宮九身側,打量著萬梅山莊。

從大門到正廳,要穿過一條長長的迴廊,江南式的庭院山水相宜,移步換景,巧奪天工。冬日的風穿過高高的院牆裹著梅花的香氣吹拂在臉上,淡雅的馨香留戀般縈繞鼻間。

廳中素雅而潔淨,絕沒有一絲灰塵,几上擺著茶壺和酒壺,四個杯子中兩個是茶,兩個是酒。西門吹雪是不喝酒的,白弦酒量太淺,也舀起了盛著琥珀色液體的杯子。 宮九瞧著剩餘的杯中淺碧色的液體,輕輕舉杯,不經意地和同時俯下…身來取杯的玉羅剎碰了一下,發出“叮”的輕微響聲。

玉羅剎抬眸,笑得頗有深意。

西門吹雪疑似對妻子不忠,紅玉就像是他的新寵,宮九和白弦卻是西門夫人的客人,四人涇渭分明,大廳中的氣息本該一觸即發,卻出乎意料地十分和諧。

白弦打量著劍神冷冽的神色,熟稔道:“阿雪,好久不見。”

西門吹雪點點頭,眼中的冰雪竟似也在融化。

九公子覺得情人的朋友太多也是種煩惱,不用想他也知道,西門吹雪這個朋友必定是陸小鳳介紹給白弦的,看來陸小鳳死了說不定比活著要好。宮九沒有贖回自己經營的青樓和一些賭坊,但這並不代表那些產業不再屬於他了,九公子的御人之術很是高明,換了東家之後那些產業等同於再次披上層偽裝,說不定會發揮出比以往更廣泛的用途。

陸小鳳此人,但凡江湖上的大事似乎總有他的參與,宮九當然不會不關注他。自花家宅院一別之後,陸小鳳又已惹上了不小的麻煩,根據底下人傳來的第一手訊息,衙門裡的捕頭要以“殺人越貨、強…奸民婦”之罪逮捕陸小鳳,而三位自稱是西門魔教護法的老人也聲稱陸小鳳殺死了教主玉羅剎之子玉天寶,要他償命。

但陸小鳳卻還活著,他若是輕易死了,也就不是陸小鳳了。

白弦坐在張柔軟的椅子裡,整個人湣�鷚嚴萘私�ィ�淹孀瘧�永晾戀潰骸芭�嘶吃惺蹦衙夂�悸蟻耄�冶疽暈�髏歐蛉艘彩僑鞝耍�床幌胍園⒀┑奈奕ぃ�夠嵊釁淥�頌�俠礎!彼�哪抗庠諼髏糯笛┖陀衤奚倉�淅椿賾味���又猩了缸胖株用斂歡ǖ納袼肌�

玉羅剎把玩著修長的手指,喃喃道:“若是世人都以為阿雪無趣,我豈不就能獨佔他了?”

西門吹雪皺了皺眉,澄清道:“他是我的……親人。”

宮九忍不住道:“親上加親?”

一旁斟茶的侍女手一抖,將茶水灑出了杯子,還未等九公子表示不介意,侍女就飛快地用左手執起塊不知何處而來的抹布吸乾了水,右手仍保持原本礀勢不變。

宮九:“……”萬梅山莊果然藏龍臥虎。

玉羅剎笑盈盈地倚在西門吹雪肩膀上,紅白交織,映著窗外的紅梅與白雪,意味不明道:“我和阿雪的關係,本就是誰也無法斬斷的,即便遠隔千山萬水、經年未見,命運的絲線也會將我們連線到一起。”劍神表情不變,似乎已經麻木了。

白弦一手支起下巴,若有所思:“你們一直都是這樣親密?”

玉羅剎笑著點頭。

十指在烏髮間穿梭更顯瑩潤,白弦理了理因靠在椅上而稍有些凌亂的發,站起身來開口之時,已變作種帶著成熟風韻的女聲:“如此,莫怪秀青妹妹憂思難解,我既然來了,總是要勸勸她的。”

西門吹雪忍不住道:“她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