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變成通紅色!
直到為首那隻黃牛精終於忍耐不住,悄悄後退一步,空氣中的壓力才陡然一鬆。
他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滑過,可在場幾個黃牛精,在沒有哪一隻敢多說話了。
葉舒文卻並未察覺。
“而且,因為相互瞭解的原因,他們彼此分析起自己沒有靈智的同類的肉來,還都頗有心得呢。不然,這牛肉麵能那麼好吃嗎?”
葉舒文:……
這一族的口味兒有點重。
葉舒文連連退了兩步,此時此刻,將目光死死釘在為首的那個鐵塔壯漢身上,眼神中漸漸湧出一抹狂熱來。
“我……”
他嗓音乾啞,此刻忙不迭道:“我還沒有見過活的黃牛精啊,你會變身嗎?”
變身當然是會的,就算不會,看著明覺那一身鼎盛的靈氣,店裡這幾隻黃牛精也不敢多說什麼,此刻只能委委屈屈地低聲“哞”了一聲,接著頭頂漸漸鼓起兩個大包,眼見著犄角就要露出來了。
“別看了。”
明覺卻一把將葉舒文擋在身後。
“你是普通人,最好永遠不要知道這些事情,這樣,日子才會過得更好。今天是我的私心作祟,讓你知道的太多了。”
明覺微微擰緊了眉頭。
“知道的越多,你的心就會越來越不滿足,倘若有一天,理智和道德感再也不能壓抑心中的**,那麼,你就與他們無異了。”
葉舒文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明覺,最後,老老實實的轉回頭去。
直至二人走出店鋪,他才問道:“明覺,他們是不是也要來帝都跟你搶帝流漿?”
明覺點點頭:“是。”
“那你為什麼……”
葉舒文猶豫地問道。
“沒有關係。”
明覺不甚在意的答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七月十五會有許多帝流漿,而玄術師,是不會參與搶奪的。這麼多帝流漿,想要得到,全憑本事,不會有任何一個精怪是破壞規則。”
明覺說著,突然轉頭,對他燦爛一笑:“這些精怪,就算再有一千個,恐怕沒什麼本事。”
說話間,二人已重新進入大學的林**中。
閱微大學的道路兩旁,種的不是常見的香樟樹、梧桐或者別的什麼,反而是帝都唯一一處藍花楹。
此刻藍花楹開放的正熱烈,鋪天蓋地深深淺淺的淡紫色,充斥著兩人的視野,夏風拂過,讓人的心也跟著沉靜下來。
這帝都獨一無二的藍花楹道路,與旁邊政法大學的鳳凰樹,並稱帝都雙影。
此刻極目望去,粗壯的枝幹在道路兩旁盡力向上伸展,於頭頂處織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淡紫色花網。每當抬頭看去,那層層疊疊深深淺淺的淡紫色中,無端就能令人生出兩分沉鬱。
這地方,倘若不是假期學校封閉,恐怕也會成為拍照聖地。
地面上落了一層淡紫色的花朵,腳底踩上去,略微有些綿軟的感覺。
二人默默走在樹蔭當中,葉舒文正打算開口:“明……”
話音尚未出口,卻見明覺霍得轉身,食指中指對準他額心輕輕一點!
霎時間,一股龐大的衝擊力直直侵入他的腦海,讓他一瞬間如置雲端,根本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五臟六腑都跟著這感覺被牽扯拉伸,胸腹間隱隱作嘔,說不出的難受。
而在明覺的手指連線他腦海的那一瞬間,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紛紛湧進,讓葉舒文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痛欲裂。
他下意識的一甩頭,不知不覺,便將那些紛雜的記憶壓制。
不能……被他看到……
半響。
明覺徒勞的收回手,神色失落又悵然,還隱隱鬆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
他喃喃道。
葉舒文一愣,怫然不悅:“你剛才在做什麼?明覺,你在檢視我的記憶是不是?”
他神色嚴肅起來:“我說過了,人的大腦是禁區,包含了我所有的**,不經我同意,不允許任何人窺探!你越矩了。”
這話說的,隱隱有些不對勁。
不過,明覺卻並未發覺。
他收回手,低垂眉睫,沒甚誠意的說道:“抱歉。”
“你想找什麼?”
葉舒文敏銳地察覺出他的隱瞞。
明覺卻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