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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胡尚佑心道,不得了了,笨花妖要變成一個惡作劇的、壞心眼的花妖了。

白芍卻是沒有這麼多心思的。他本來是有些怕這句話會惹惱這隻小狐狸的,為此做好了簡單的防禦措施,可是顯然它們是不必要的。胡尚佑雖然帶著憤慨瞪著自己,但臉頰卻升起了可疑的紅雲,使得那個嚴肅的憤恨的表情,也顯得不怎麼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過地好累… …

24

24、滿身風塵未梳洗 。。。

倒黴的倆夥計抬著浴桶推進了屋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景況。

胡尚佑同其他狐狸一樣敏銳警覺,他即便依舊裝著飽飽一肚子的氣,卻是不好當著生人的面發作,隨意幾句把那兩人打發了。那兩個夥計也是極會審時度勢的聰明人,見客人面有不渝之色,開口道了聲安便掩好門退下了。

胡尚佑看一眼那滿滿漾漾的熱水,他自己也是滿身風塵還未梳洗。他撇下嘴,拾了塊放在架子上的乾淨手巾,又拿腳盆舀了半盆的騰騰熱水,放到床邊道:“伸出腳來吧。”

白芍既驚又恐地瞧著他,不明白他的下一步舉動會是什麼。那盆裡的水和浴桶裡的水一樣滾熱還地冒著氣,白芍心道:是要把我燙了做花湯嗎?

這縱然是個民風古樸的朝代,吃地不過是飛魚走獸油鹽醬醋,文人墨客卻有一樣頂風雅的食目:花宴。他們心細萬分將最新鮮嬌嫩的花們淨了身子摘了葉子沐著陽光散著香氣,一瓣瓣地將它們輕扯撕碎,調了味放了湯,極之細緻地吃入肚中。這風潮又漸漸傳入平常老百姓中,皇孫公子品的是美人痕西施淚,荒野平民嚼幾片不知名的野花,也覺得很是滿足。

他見胡尚佑上下地打量著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整隻腳都縮到了被窩裡,心裡又忍不住發著憟,來來回回地道:他果然是生氣了,他果然是生氣了。

胡尚佑卻是左右等著不見他自動探出腳來,反倒是愈發地朝床裡邊縮了回去,沒有一點要出來的意思,真是不知道氣往哪裡出。他一個猛撲上去就把那毯子給扯了下來,又拽著白芍出來一些,恨不得自己能同胡睿禛敲自己腦袋一般給白芍好幾個栗子:“叫你出來便出來,哆哆嗦嗦做什麼?”

白芍不過是躲躲閃閃,哪有哆哆嗦嗦那樣可憐。胡尚佑的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兩隻手又被抓地死死地,白芍只覺得自己要痛地打哆嗦。他的腿腳還是僵麻,胡尚佑又遠非小狐狸時那般嬌小玲瓏,這一撲之下只覺原本木著的下肢突然活了回來,一同帶著的是這突如其來的重量。

胡尚佑也是反應過來,放了手登時從他身上滾下來,急道:“是壓著了嗎?壓著哪裡了?痛不痛?”

即便是人身,太重也當然是不會的,白芍小心自覺地將腳挪出來一點兒,緩過幾口氣,也便不那麼難受了。胡尚佑著急說話時總會一疊聲地,讓人插不了嘴。又埋怨道:“痛就說出來啊……你不大叫一聲,我怎麼會知道你這樣笨,連躲都不會躲一下。”

他又是皺著眉,又是瞪著眼,好像這一次做錯的又真是白芍。

白芍只有道:“剛剛腳不太靈活……不痛的。”

這“不痛的”三個字一出來,胡尚佑便看了他一眼,卻又不是剛才兇巴巴的瞪著的神情。白芍不曉得自己這句話是不是說錯了,只聽胡尚佑道:“好吧,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他懊惱洩氣地說完這一句,就轉身拿著手巾放進盆裡的絞了個七八分幹,又過來把白芍探出來的腳擱在了自己腿上,慢慢用溫熱的手巾輕按著擦了一遍。他的手法笨拙,動作又不連貫,估計對自己的哥哥也沒有做過類似的活計。白芍的兩隻腳冰冰涼涼,他換了水多捂了會兒,總算是帶了點暖意,才把它們放到腳盆裡。

白芍的血液又在腳底板活躍起來,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腳趾頭現在是又舒適又自在。可那活潑的血液也一直地衝到他的臉龐上來,他簡直不能去看胡尚佑的眼睛。白芍有點不明白,胡尚佑瞧著他的那會兒,想的是什麼。

好在胡尚佑那麼自然而然地做著這一切時,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來過。白芍要鬆一口氣,他拿捏不準如果胡尚佑用剛才的神情看過來的話,自己會不會又讓他惱怒地悄悄往後退過去。

這會兒的水溫倒很好,只略微地燙,浸地很是舒服。白芍低頭瞧著自己的兩隻腳丫子,水很清,他看到那兩個大拇指頭翹了翹,同對方打了個友好的招呼。

多不好意思啊。他心裡想著,洗腳都要別人幫著。

他低著頭,再接再厲地暗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