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辛苦辦差卻得不到什麼好處。薛明睿是這個意思吧!
“侯爺這些年在朝中的名聲不就是這樣?做事公正不留情面一心為朝廷辦事,不計得失……”若是真的因這件事得了恩寵,之前放棄的全都要付諸東流。
容華抬起頭看薛明睿,薛明睿微微一笑,眼睛似黑夜裡的星辰愈明亮。
薛二太太早早就去了老夫人房裡整個人神情萎靡,眼睛哭得紅腫。昨天有訊息回來,明睿已經找到了遲遲沒有訊息的倒成了老爺。
“明柏、明靂都去問過了,衙門裡的人什麼都不肯說”二太太提起帕子擦眼睛,“這可怎麼辦才好,被領侍衛帶走的時候就脫了官服,萬一真是受了牽連……老爺臨走的時候還讓我照顧好家裡,我哪裡有什麼心情,好在明睿已經找到了,要不然他們一叔一侄都……”說著又掉起眼淚來。
老夫人嘆口氣,“我又何嘗不牽掛著,只是外面一直打聽不到,只說工部的官員全都下了刑部,到底怎麼處置還沒個章法,工部尚書施勉家裡又著了火,聽說因遣散了不少下人,火燒起來沒有及時撲滅,施尚書的家眷全都沒有跑出來……”
一旁不說話的三太太不由地抬起頭看向二太太,工部這次的貪墨的案子恐是不小,二老爺剛進工部就被牽連了進去,看二嫂心急如焚的樣子,比起之前容華跟她孃家買米的時候,在她面前說的條條是道的又如何?只不過她許多事還要靠著二嫂,就算吃了虧也不能吭聲,凡事都要和她站在一條線上。
二太太又在老夫人面前訴了眸子苦,老夫人和三太太安慰她半晌,大家這才散了。
二太太回到房裡,等到薛明柏下了衙進屋請安。二太太急忙問二老爺的事……,你打聽了嗎?你爹的事到底要怎麼處置?”
薛明柏皺眉道:“現在誰也不敢妄議工部的事,不知道要怎麼個章法。加上之前陳染大人的事,一下子都算到了工部……”
二太太皺起眉毛道:“那要怎麼辦?難不成還能將工部所有的官員都懲辦了不成?”
薛明柏道:“還不知道,我問了工部的馬俊望大人,聽他的口氣,這次多虧有了二弟……爹的事說不定能看在二弟的份上從輕處置。”
二太太道:“光靠著大房怎麼行,明睿找不到的時候恨不得將家裡所有的家人遣出去找,你爹出了事,沒見老夫人去請誰幫忙,終究是不一樣,人家是繼承爵位的,咱們家……”
薛明柏看二太太著了急,忙道:“兒子再去想想辦法。”
二太太坐下來,喝了。茶,潤潤嘴唇,想起什麼抬起頭”“你弟弟在做什麼?這麼晚了怎麼都不見他回來?”
薛明柏道:“兒子今天倒是見了”說著目光一深頗有些含義,“今天出了衙見到三弟,剛要叫他”看到常寧伯世子將他叫走了。”
二太太晦暗的眼眸猛然亮起,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睛,“你說常寧伯世子?”
薛明柏點點頭,“常寧伯世子對弟弟還十分熱絡。”
常寧伯家肯定知道老爺的事,還肯讓世子和明靂來往,那就是說……,她怎麼忘了,倒可以去跟常寧伯夫人打聽打聽”說不定常寧伯能幫上忙。
薛二太太思量著去常寧伯府的事,這邊陶府裡瑤華勸慰大太太,“姐姐已經沒了,母親要寬寬心,這樣姐姐在那邊才能安心……”
大太太眼睛已經哭得紅腫,可是想起淑華來還是抑制不住,又聽外面有人道:“郎中來了……”
瑤華這才躲進幔帳旁邊,看著郎中上前診脈。
不一會兒郎中去外面開了方子,囑咐陶二太太王氏,“大太太是情志鬱結傷及了內腑,吃上幾劑藥會有好轉,只是切不可再傷心了……”
陶二太太忙應承”又吩咐人去拿方子抓藥回來,等到郎中走了,瑤華方從內室裡出來,陶二太太嘆口氣道:“還是多安慰安慰大嫂,現在已經去……只能節哀順變。”
瑤華被說得掉了眼淚,等到陶二太太走了”瑤華又到大太太床前伺候。
大太太眼睛有些刺痛,閉上眼睛仍舊忍不住流淚,“淑華已經走的不明不白,我決不能容趙家再草草辦了她的身後事,總要求個誥贈,才能讓她在那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覺得心中如同火煎。
瑤華緊緊握住大太太的手,“要不然讓人將蔡夫人請過來”母親好好與夫人商議,說不定……”……”
大太太冷冷地道:“只怕就是推脫”到了最後事情都辦完了,我們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