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知曉那有什麼,“只要和掌櫃的說就是了,店鋪還是姓任的,哥哥接管就是哥本哥的了。”還有什麼比放在自己親哥哥手裡最安全的。
見任延鳳仍舊遲疑,任靜初道:“我除了哥哥還能相信誰呢。就像這次酒樓,哥哥只管寫自己的名字,我什麼也不會只能坐等著,連同薛家那邊我和婆婆一起做的酒樓,哥哥也要幫我想個法子防著,酒樓裡還缺個大掌櫃,哥哥幫我尋個妥當人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任延鳳只得答應下來,任靜初頓時破涕為笑,“還是哥哥疼我。”
薛老夫人讓人將暖房的花送來容華屋裡,薔薇花開的豔麗,錦秀不捨得修剪,擺弄了半天才算插好,捧到側室裡給容華看。
木槿又在容華面前發牢騷,“三奶奶從孃家回來給府裡的夫人、小姐們都帶了禮物,帶禮物也就罷了,還要讓下面的丫鬟拿少夫人之前從孃家回來帶的禮物做比較,真是氣死人了。”
容華微微一笑,“我當是什麼事,這些也值得生氣?”任靜初確實拿了精巧的頑物回來,當年她從孃家本帶的東西不過是陶大太太隨便應付的罷了,其中的差別自然大了。
錦秀埋怨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地看了木槿一眼,“她們要說由得她們說去,你能堵了誰的嘴不成?”
木槿道:“我就是看不慣三奶奶的樣子,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她家的了?”說著向容華行禮退了下去。
真是仁看見仁智看見智。有人喜歡斂去光華蓄勢待發,有人就喜歡鋒芒畢露招搖過市。
錦秀放下花斛道:“聽說三奶奶準備舍下孃家開酒樓了。”
容華眼睛微亮,所有的事都照著她預想的發展。容華笑笑,應該說她也幫了二太太,二太太將她放在任靜初對立面上,她也配合了,要不然二太太怎麼能從媳婦手裡得到這麼大的好處。
開酒樓只要有客源就是一本萬利,薛二太太和任家都會經不住利益誘惑,可是兩邊誰也不想讓對方得太多好處,必然是合不在一起。
任靜初本想要做生意,只能將薛二太太和孃家分開。
容華站起身去了內室,將整件事說給了薛明睿,“侯爺可以放心讓人去辦了,這樣就不怕因此陷進去牽連太多。”
355 火候
薛明睿看著容華微微一笑,“榮川跟我說,若是你想出去買東西,就讓他夫人陪著你去。”
該不會是聽到了下面人的閒言碎語。
容華道:“家裡什麼都齊全,沒什麼可買的,老夫人才讓人又給我房裡添置了東西,就算一直用也用不完。”
就算她像任靜初那樣嫁妝豐厚她也不會是這種花法。
薛明睿道:“這些年我也確實沒在外面做什麼生意,榮川倒是開了兩家鋪子,若是你看準了,就讓人也幫著開一個。”
容華不禁抿嘴笑了,“侯爺,我們家又不需要那麼多銀錢。”這些年皇上猜忌薛家還抱著擁護宣王的心思,她都不知道薛明睿這些年怎麼過來的,薛夫人雖然對薛明睿愛護有加,卻畢竟不是生幫,其中的差別只有薛明睿自己清楚。
薛夫人每次見到薛明睿都會想起安國公來,在薛明睿面前經常掉眼淚。薛明睿從小就有了這樣的壓力,就比旁人心思重,為了死去的安國公和生母,為了宣王和薛家,薛明睿小心翼翼他走到今天的位置,這已經是旁人所不能及的,哪裡還能面面俱到,連生意經都懂得。
容華說起自己的打算,“我手裡的銀錢不多,卻也夠暫時用處的,亦雙的親事若是定下來,我們還能幫著娘準備亦雙的嫁妝,”祖母留給她的銀錢足夠她週轉的了,“明年還能在山東買些地,僱傭長工,若是棉花長得好,何必在京裡開店鋪。”
看著容華目光透亮的模樣,薛明睿也不打斷她,讓她接著細數下去。
“在外面做生意的勳貴不少,也不是都擠在京城裡,擅用職權固然方便,能夠正正當當擺在明處的生意做著才更踏實。”
做了這番打算,就應該有足夠的心裡準備。薛明睿看著容華興致勃勃的模樣,放下心來,這才說到正題,“上次你讓我遣人去浙東,派出去的兩個人已經回來了一個。”
容華聽到這裡抬起頭來,其實這才是薛明睿想和她說的。
“浙東鬧災荒,聽說瘟病也逐漸蔓延過去,朝廷斷了去浙東的路,沈家三爺和你的陪房王寶都沒有了訊息,我們家派出去的人一個想辦法繞路去了浙東,另一個回來報信,若是過幾個月仍舊沒有訊息,恐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