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月看師父和葉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嘟囔道:“看來要我和方景星去是因為裡邊有危險,我倆身手好,才安全一些。”
“是有危險。”瞧見右司理院幾人的訝然,宋書遠覺得臉上很有面子,心裡很舒服,“你還要去嗎?”
“我去!”不等季鳴月說話,方景星就舉起手來,有些興奮道,“師父,我要去!”
季鳴月把他手按下來:“不,你不去。”
方景星奇怪地又把手舉起來:“我去!”
“好。”宋書遠點點頭,又看季鳴月,“鳴月,你呢?”
“我本是不想去的。”季鳴月嘆了口氣,“但是為了保護小弟,還是去吧。”
葉琛:“你小弟是誰?”
季鳴月:“方景星啊,他要是沒了我怎麼辦呢?”
方景星的臉燥熱起來:“我一個人去怎麼不行了,哪用得著你保護!”
常許看了看方景星:“師父,那我也去吧。”
宋書遠搖搖頭:“不,你留下。”
“不,師父,”常許說,“單是鳴月和景星二人,怕是不太招人待見,他們又時常鬥嘴,若是誤了事也不好辦。”
方景星:“你什麼意思啊常許?我哪裡不招人待見了?”
季鳴月:“只有他不招人待見,我是招人待見的,而且我不會誤事。”
宋書遠擺擺手:“常許,你的身手還是……”
常許:“師父安心,徒兒自有分寸。”
季鳴月:“算了,我一人去好了。”
方景星:“怎麼就你一人去了?我說了我也要去的,那讓我一人去也行。”
宋書遠:“什麼分寸?哪能一人去?不行不行……”
“師父……”
……
葉琛:-_-
果然師父不立威風,就會把徒弟管得一塌糊塗。
“肅靜。”最後還是他一拍桌子讓幾人安靜下來,半是嘲諷半是無語道,“所以在你們左司理院,到底誰說話算數?”
那當然是宋司理宋大人了。
宋書遠自覺丟面子,各賞幾人一個大白眼:“行了,都不用吵了,我說了算!就鳴月和景星去修香教。”
說完,他還和常許解釋道:“常許,師父要你另有用處,那修香教裡的人可不是簡單的柔弱道士,最早那一批裡可有不少強盜歹徒,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有了裡應,還得有外合不是?”
常許又不是季某人,他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很明事理、很聽安排的,既然師父都這麼說了,常許也不可能駁他面子,便頷首應了下來,又問道:“修香教裡為何會有強盜歹徒?”
宋書遠搓搓下巴道:“海州里各種佛教道教還是什麼教的教會社團數不勝數,但如今有點名氣的,都是傳承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教會,若是一個新教新會想要招攬信徒、打出名氣來,自然會想另闢蹊徑。”
“你們不是辦過關錦林的案子嘛,他的手段就是遊說那些風塵女子,很長一段時間,他的靈錦會里女子比男子多出好幾倍;而賈興林則是去招攬那些浮浪之輩,其中難免有強盜歹徒,這些人多是善惡不分,哪有什麼信仰?給點好處就應下了。”
“什麼?”吳旭喉嚨裡發出驚訝的一聲,“那修香教把這些人聚集起來,豈不是、豈不是為虎作倀了?這些人在一起能做什麼好事?若是他們如今還在修香教內,定是已經狼狽為奸了!”
葉琛看向他,面色沉重地點頭:
“是,這也是官府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我們不知道他們勾結了多少人、背後做過多少事,又牽扯了多大的利益關係。前幾日傳出參政朱侍郎贈予修香教道觀一事,本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去調查一番後,還真有此事。”
葉琛的手打在邊上的八仙桌上,慢慢地用食指敲著桌面:“如果只是朱侍郎與他關係要好,倒不必過於擔憂,只怕修香教已經和朝廷的哪幾位大人牽扯上……”
“等等。”季鳴月是越聽越不對勁,一百分有兩百分的不對勁,“等等啊,這個修香教的事情這麼複雜,你們說不敢輕舉妄動——”
她的目光掃過現場除她之外五個當人徒弟的:“卻交給我們幾個還沒正式登記入仕的菜鳥?這真是天大的恩賜啊?”
“別陰陽怪氣的。”宋書遠朝她揮揮手,“正要說到這裡。我和葉大人也知道你們幾個有幾斤幾兩,這些複雜的事兒你們也不用太懂,知道個大概就行。主要是呢,想辦法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