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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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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的工資真的就少了五百,如同歐迪假裝下滑的成績。林易渺萬分珍惜的這份工作被一個小孩子弄得焦頭爛額,成了這裡不受歡迎的人。眼看歐迪越來越不聽話,明目張膽地和他對著幹,他知道再堅持也無能為力,只好向姜彩墨提出辭職,說自己能力有限,以便讓自己帶著一點兒尊嚴離開。

姜彩墨沒有挽留,說再等幾天,等她找到新的家庭教師代替他之後再走,他說好的。事實上,她知道兒子不喜歡林易渺之後就在物色新的人選,也在用她一拖再拖的方式對選中的幾位家庭教師進行考驗和比較,擇優而用。

林易渺提出辭職的第三天,是週日,他一早去催歐迪到大廳門口迎接鋼琴老師。歐迪不喜歡練鋼琴,每次都得催幾次才會磨蹭著去大廳練琴。

歐迪不聽他的話,自顧自玩著轎車模型,不屑地說:“憑什麼管我?你不是我的老師了。我的新老師下午就來了。”

“新老師來之前,我就得對你負責,新老師來了,我自然不會管你了。快去迎接鋼琴老師,作好練琴準備。”林易渺沒想到新老師會在今天到來,有些突然,似信非信地說。他見歐迪無動於衷,走上前去要拉他下樓。

歐迪掙著說:“你不是我老師,再拉,我就喊媽媽!”

林易渺鬆開了手,他不想走之前成為歐迪的仇人,歐迪的滿不在乎讓他相信新老師今天來姜家應該是真的。他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姜家。

歐迪的琴聲從大廳裡傳來,姜彩墨在鋼琴曲《勇敢的騎士》中來到了林易渺的房間。她見林易渺穿上了從前的舊衣裳,正把發給他的品牌服裝整齊地分類掛在衣櫥裡,說:“怎麼,打算走了?”

林易渺笑道:“是該走的時候了。謝謝墨姐對我的關照。”

“對不起了,我的關照也是講條件的。”姜彩墨帶著慣有的微笑,似乎解僱一個人對她來說是件喜事。然後她又說:“本來昨天就該告訴你的,我還是有些猶豫。今早上那位老師打來電話,我也就讓他下午來看看。”

林易渺說:“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姜彩墨說:“唉,小林,我這兒子太挑剔,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欠他的太多,我只希望他快樂地學習。”

林易渺不明白歐迪要啥有啥,要趕誰就趕誰,她會欠太多什麼,這樣的溺愛在外人眼中很明顯,在她眼裡是看不見的。於是順水推舟地說:“我也希望歐迪快樂,他不快樂,我也快樂不了。我辜負了墨姐的期望,實在對不起。”

“別這樣說,我沒有怪過老師,也沒法怪歐迪。歐迪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是匹小烈馬,他需要一個讓他心服口服的老師才會馴化過來。我相信沒有壞孩子,只有不適合孩子的老師,如同烈馬需要一位讓它死心塌地的騎手才能成為順從的駿馬。只可惜,這樣的老師可遇不可求,我又能怪誰呢……”姜彩墨不無憂慮地說,“我新請的老師不知又會如何?真不想換來換去了,很折騰人,對誰都不好……”

“墨姐會找到這樣一位騎手的。”林易渺說,心想即使是駿馬也會被你嬌慣成烈馬,自己折騰自己,也折騰別人。

姜彩墨見他把衣櫥的舊衣服裝入行箱李,包括一些紅色白色的毛衣和一件校服,說道:“你不必走得這樣急,即使新老師來了也有多餘的房間,你過兩天找好工作後再走也無防。你和歐迪師生一場,也是一種緣分,不必在乎這幾天。”

這裡已經不再屬於林易渺,雖然找份工作並不像她說的那樣“過兩天”就能搞定,但他不願久呆,笑道:“謝謝。不打擾墨姐了,我早該走了,等會兒就走。”

姜彩墨指著櫃裡那些品牌裝說:“即使走,也把這些衣服帶上,它們是你的,留在這裡別人也不會要,怪可惜的。”

林易渺說:“穿這麼好的衣服去打工不合適。而且,我這箱子裝不了那麼多。”

“如果現在不方便帶走,那就寄存在這兒,今後隨時可以來拿,到時給薛姐打個招呼就行。”姜彩墨見他把寫字檯上斜放著的藏刀用黑色絨布小心翼翼裹好,放到了行李箱的頂部袋子裡,然後合上了行李箱,東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好再留,說:“要不,吃了午餐再走吧,算是給你餞行。總不能讓你空著肚子離開姜家。”

林易渺說:“才吃過早飯的,我沒空著肚子。墨姐總是這樣體量我,不知怎麼感謝你。”

“你真客氣!小林,你願留則留,願走也可,自己拿主意,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