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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眨了眨,嬌怯怯地望著脫歡,擺出一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戰爭和我再沒關係”的表情。

脫歡顯然讀懂了她的意思,低低一笑,伸手抬起她的臉,問道:“很好。你叫什麼?多大?”

跟隨奉書而來的婢女立刻一一替她回答。有“越奸”在場,奉書可不敢輕易開口說越南話。況且,脫歡將她摟得有點太緊了,他的膝蓋頂著她的腰,讓她有點疼。她全身僵硬,決定忍著。好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的身份又好歹是一國公主,他大約不會再有更出格的舉動。

可是她身邊的幾個婢子就沒這麼幸運了。一個蒙古副將趁著酒意,指著那個方才那個替她回話的、最漂亮的婢女,笑道:“既然鎮南王有漂亮的蠻子公主服侍,察罕斗膽,也想討一個蠻子女奴嚐嚐鮮,成不成?”

在艱苦乏味的行軍生活中,漂亮女人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維繫軍官間感情的最好的禮物。脫歡假裝生氣,笑道:“為什麼還要問?我什麼時候小氣過?”

那婢女便讓察罕摟在了懷裡,服侍他喝酒,臉蛋、嘴唇和脖頸被他肆無忌憚地摸著,她眼中珠淚盈盈。

脫歡又朝遠處看了一眼,笑道:“李恆,怎的不說話?我也送你一個蠻子姑娘,你要不要?除了這個……”他將奉書摟得緊了一緊,指指她的鼻子,“讓你隨便挑,怎麼樣?”

李恆卻連眼睛也沒抬,淡淡道:“多謝,不必了。”

脫歡碰了個軟釘子,有些尷尬,輕輕“哼”了一聲,說:“現在戰事又不吃緊,大夥放鬆放鬆又怎麼了?”旁邊幾個軍官也賠笑附和了幾句。

李恆道:“既然鎮南王帳下的將官都在享受美人和美酒,還是要有人保持清醒的好。”

脫歡喝了一大口酒,大聲道:“只你一個人保持清醒,我們這些將士就都是酒囊飯袋嗎?”

其餘人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一陣難堪的寂靜。

奉書冷眼看著,想到陳國峻此前的分析,心裡慢慢明白了:“是了,李恆肯定看不慣脫歡在軍中這般享樂,已經不知給了他多少臉色。脫歡想討好李恆,緩和兩個人的關係,這才提出給李恆送女人——嘿,他以己度人,可不是馬屁拍在馬腳上了嗎?”一時間有些想笑,連忙轉過頭去。

李恆似乎沒想到脫歡會立刻發脾氣,靜了片刻,才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道:“鎮南王說得是。眼下戰事不緊,李恆倒可以破一回例。”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過了片刻,才道:“我要那個年紀最小的蠻子姑娘。”

奉書吃了一驚,轉頭看去,只見李恒指著那個最年幼的越南婢女,做了個手勢。

脫歡也愣住了,隨即哈哈大笑:“李恆啊李恆,原來你也並非油鹽不進,哈哈!不過你的眼光可不怎麼樣!你要,就給你!”說著讓人傳話,令那女孩坐到李恆身邊去。

那婢女只好慢慢地走了過去,李恆卻沒有像脫歡、察罕那樣,對她有什麼親密的舉動,只是將她仔細端詳了好一陣,滿意地點點頭,命人道:“送回我的帳子去。”

脫歡還沉浸在李恆向他妥協的滿足中,笑著催促那女孩:“去呀,去呀!你可小心,李恆李將軍可不是好伺候的,哈哈哈!”

帳子裡幾個將官一齊跟著他著笑,方才那一點緊張的空氣即刻煙消雲散。

奉書正待著,忽覺一股酒香送到了鼻尖。脫歡命令她:“喝酒。”

她吃了一驚,仰起頭,正對上他微微帶著傲氣的眼神。

脫歡只道她聽不懂蒙古話,將酒杯塞在她手中,比劃了一下,命令道:“讓你喝酒!”

奉書全身一僵。她當然是不怕喝酒的。從十二歲起,她就在那人的監督下,慢慢的練著喝酒了,為了暖身、為了壯膽、為了減輕疼痛、為了以後不被人輕易算計。第一次,她只喝了半杯就憨態可掬。

而現在,只聞一聞那酒杯裡的味道,她就知道,雖然自己還算有些酒量,但那純銀盃子盛裡的蒙古烈酒,要是真喝上一杯,自己恐怕就沒法豎著走出這帳子了。

脫歡志得意滿,見身邊的“公主”只是猶豫不從,托起她的下巴,酒杯一傾,就往她嘴裡灌。

奉書猝不及防,一口酒已經到了嗓子眼。她大驚之下,不及細想,喉嚨一緊,吸一口氣,整口酒就被嗆進了氣管。她立刻被辣得涕淚直流,胸膛彷彿燒起了一團火,撐著地板,拼命地咳嗽,一面咳嗽。一面憋氣,將一張雪白臉蛋憋得通紅。

她心中一遍遍地說:“我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從來不會喝酒,一喝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