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鶴那個混球時才會破功,一點就著,毫不含糊。
瀑“繡兒——”飽含滄桑的聲音響起,將我的思緒拉回,我怔怔的看著他——傅其先——我的爸爸。
“你們先出去,我和繡兒說會兒話。”傅其先虛弱的擺擺手。
我這才發現,小姨和傅蕾都在,傅蕾不滿的喊道:“爸——”,話沒說完,就被小姨拉走了,而小姨自始至終都沒有正視我,就像這些年我從不和她眼神交匯一樣。
而我也發現,從離開傅家那年,我再也沒有正眼看過眼前這個臉色蒼黃、雙鬢泛白的男人。
什麼時候起,記憶中偉岸的背消失了?什麼時候起,記憶中厚實的大手不再有力?又是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之於我不再是溫暖的依靠而是刺痛的存在?
“繡兒——,你過來,讓爸爸看看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低著頭,額前的頭髮掩住我泛酸的眼眶,這麼些年來,我倆第一次相隔這麼近,如此的近……
“繡兒——,你一直都在怨我,我知道……”傅其先沉重的嘆了口氣,“你該怨我的,我會做生意,會賺錢,卻不會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一個……好家人……”
“繡兒——,你該怨我的,你媽走得早,我卻沒好好照顧你……”
“繡兒——,其實,這些年,我每年都給你存錢,你是我的女兒啊,是我最疼的女兒……”
我的手被握在一雙雖無力卻透著濃濃情意的大手中,我的眼眶已經鎖不住淌下的淚。
“繡兒——,你記不記得我們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