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嗎?”
“這取決於你的資訊。”
“很好。我告訴你我自己看見的。”蘭波認為他的反應相當不同尋常。“這是件可怕的事。葛裡莫和我此後從來沒說起過。這是商量好的。但是我不會向你撒謊,說我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手敲打著他的太陽穴,甚至哈德利都給他耐心。接著他繼續道:
“原諒我,先生們。我正回憶著精確的日期,這樣我才能驗證所有的事。我能做的就是說出它發生在20世紀的某個八月或九月,還是它發生在1901年?無論如何,我要開始了,以下全是事實,完全是按照當代法國傳奇文學的風格。我要開始了,‘在19**年涼爽的九月一個黃昏,一個孤獨的騎馬人在一條路上飛奔,’——那是多麼罪惡的一條路啊!——‘在Carpathians東南部一個崎嶇不平的山谷裡。’接著我應該描述以下野外的風景以及其他。我就是那個騎馬人;要下雨了,我想在天黑前到達Tradj。”
他笑了。哈德利有些急躁,費爾博士睜開了眼睛;德瑞曼很快接了下去。
“我必須強調這種小說氛圍,因為這與我的心情和解釋相匹配。我那時出在浪漫的拜倫式的年紀,熱衷於政治自由的理想。我騎馬而不是步行,因為我要出風頭;我甚至喜歡帶槍以對抗(虛構的)土匪,帶一朵玫瑰花作為對抗鬼魂的符咒。但是如果沒有鬼魂或者土匪,也就不需要了。我知道我有幾次碰到了他們。這好像森林和山谷裡的神話故事。甚至其中最可信的部分也是有些奇怪的。特蘭西瓦尼亞,你知道,是三面環山的。一個英國人看見黑麥天或者葡萄園在陡峭的山壁上會多麼驚訝;紅黃相間的服飾,充滿大蒜味的旅店,甚至,由純鹽堆成的小山。
“不管怎樣,我沿著彎曲的道路前景,狂風呼嘯,幾英里內沒有旅店。人們看見在每一塊岩石後面都有一隻罪惡的眼睛盯著他,這讓我躡手躡腳,但是我還有更糟的原因。瘟疫在炎熱的夏天之後漫延開來,像昆蟲雲一樣漫延到整個地區,甚至是在寒冷的天氣裡。在我經過的最後一個莊子裡——我記不得它的名字了——他們告訴我它正在山裡的鹽礦裡肆虐。但是我希望能去看我的一個英國朋友,也是個旅行者,在Tradj。我也想看看那個根據七座白色山命名的監獄。所以我說我要繼續。
“我知道,我必須到達監獄附近,這樣我們看見這個山頭。但是,現在太黑了看不清,風似乎在猛吹樹木,我經過三座墳墓進入一個山洞。它們也許是新挖的,因為周圍還有腳印;但是看不見有人。”
哈德利打破了那個幻想式的聲音塑造的奇怪的氣氛。
“那個地方,”他說,“就像葛裡莫博士從Burnaby先生那裡買的那幅畫裡的一樣。”
“我……我不知道,”德瑞曼很震驚的回答。“是嗎?我沒注意。”
“沒注意?你沒看到那畫嗎?”
“沒仔細看。大概看了一下……樹,普通的風景畫……”
“還有三座墓碑……”
“我不知道Burnaby哪來的靈感,”對方含糊的說,手搓著前額。“上帝知道我沒有告訴他。可能是巧合。墓地上沒有墓碑。沒有東西。只是簡單的插了三根棍。
“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坐在馬上,看著那些墳墓,沒有愉快的感覺。它們看起來很瘋狂,周圍是黑綠色的背景,遠處是白色的山。但是不是這個。如果它們是監獄的墳墓,我想知道為什麼它們被埋的這麼遠。第二件事我發現我的馬受驚了,幾乎要把我摔下來。我轉到一棵樹那;當我向後看時,我看見什麼使得我的馬受驚。一處墓地的土堆正在隆起、崩塌。有一種破裂的聲音;什麼東西在扭動;一個黑色的東西從土墩冒出來。那是一隻正在動的手——我不知道我是否見過比這更恐怖的事了。
第十章 外套上的血
“在那時,”德瑞曼接著說道,“我也有些不對勁。我怕馬跑掉,不敢下馬;而我自己也恥於逃跑。我想著吸血鬼以及所有在黃昏時分出現的關於地獄的傳說。說實在的,它愚蠢地嚇到了我。我記得我在馬上像個陀螺似的打轉,企圖在掏出手槍的同時用一隻手攔住它。當我再次回頭看時,那東西已經完全爬出了墳墓朝我而來。
“這,先生們,就是我如何與我最好的一個朋友見面的經過。那個人握著一個鏟子,應該是某個挖墓的人忘在那兒的。他繼續走過了來。我用英語大叫起來,'你想幹什麼?'——因為我頭腦發昏得厲害,已經想不起其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