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要多久啊?」
「一、二個月… … 」
「什麼?一、二個月?」
五雷轟頂似的尖叫,東沛不敢相信的瞪著殷衛,他竟然要看見那些可怕的東西,悽慘的過一、兩個月?這傢伙是法力太強還是太兩光?完全沒事找事啊!
「你這麼激動幹嘛?衛官都這樣過一輩子了,也沒見他抱怨嘛……」小芸橫在兩人之間,她自然是護夫心切.要不是那些豬朋狗友灌酒,殷衛哪會喝醉,不喝醉,他也不會闖下這種禍啊!說起來還不都是東沛自找的?
「喂,你又沒試過,這種感覺很差啊… … 張開眼睛就會看見一堆斷頭、斷手的人在四周閒晃……」東沛自己嚇自己的愈說愈害怕,殷衛本想提醒他,這世上沒那麼擁擠,不過看他的神色,這時候還是少開口為妙,省得東沛又爆一次。
「我才不去試呢!衛官說,如果心理準備不夠、意志不堅強,隨便開天眼很容易被嚇瘋的。」小芸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東沛臉色更難看,惡狠狠的又瞪了殷衛幾眼,一旁的婷美則是躍躍欲試,她一向自許膽大.有機會見識一下,怎麼可以放過。
婷美正想開口要求殷衛也替她開天眼,後者突然俊眉皺緊側耳聆聽.
一見到他這種模樣,東沛整個人緊張起來,害怕不知道哪個角落會有東西冒出來。
「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殷衛狐疑的走近房門,如果他沒聽錯,那分明是鐵鏈拖地的聲音,怎麼會在飯店裡出現?
好奇的拉開房門.殷衛倒吸口冷空氣,機警的雙臂護在胸前,跟著整個人向後飛跌,嚇得小芸、婷美兩個女人尖叫連連。
「喂!你是誰啊?怎麼可以隨便打人?」東沛講義氣的衝到門邊,他清楚的看見有個穿著白衣白褲的男子,不由分說的貓了殷衛一棍,治安怎麼能差成這樣,連高階飯店裡都有流氓行兇鬥狠?
「東……東沛!快回來!」殷衛吃力的爬了起來,雙臂一陣劇痛,小芸驚嚇的瞪著他手上的淤痕,青得泛紫。
「太過分了!快、快報警!」一旁的婷美也很不平,同時又擔憂的將東沛拉回房間,鎖好房門,她雖然沒看見發生了什麼事,但從殷衛手上的淤傷來看,用猜也能猜到兇手使用的是棒狀的兇器,萬一東沛也讓人來一棍怎麼辦?
「不能報警!」 殷衛急叫,房內的其餘人不解的回望他。
「他… … 不是人… … 」輕輕一嘆,殷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現在他分不清究竟是手有還是腦袋哪個比較痛了。
女廁裡,林以珊的同學緊張的想替她包紮手上的傷口,前者腦袋裡卻只剩秘密讓人發現的難堪與恐懼。當年一同上丹元島的人,有幾名並沒有那麼幸運能活著回來,雖然對外說明他們遇到不幸,讓寄生的小蟲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死亡了,但林以珊知道真相,那些人變成另一種生物,悲慘的關在不見天日的研究室裡,讓人無情的對待,就像一塊生肉一樣任人切切割割研究。她不能讓人發現她也被寄生、被感染了.她的人生不能再一敗塗地,絕對不可以。
「以珊,你還好嗎?」 冰水仍在沖刷著她傷口上滲出的不明液體,女同學焦急的追問,得到的回應卻是林以珊一記陰狠的眼神,為了生存下去的殺意。
小心的替殷衛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青得泛紫的淤痕,光想想.小芸都覺得替他痛。
「什麼叫他不是人?你、你是說… … 」東沛害怕的背抵著房門.意外的讓殷衛開啟了天眼,現在他看誰都不真實,天知道站在他眼前的究竟是不是人。
「剛剛那個打傷我的.不是人,所以你報警沒有用。」殷衛微微的嘆了口氣,小芸望著他的眼神複雜,她既然嫁給他、嫁進殷家,自然理解他面對的是什麼危險,可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殷衛如此無力的模樣,以往,不管多可怕、多強悍的妖魔鬼怪,沒有般衛收伏不了的,但這一次真的很不一樣。
「 你不能收伏嗎?」小芸小聲的詢問,眼底盡是關心、擔憂,她的殷衛是打不倒的天,那張刀削似的俊臉應該永遠陽光快樂。
「那不是冤魂、惡鬼,打傷我的是鬼差,也只有哭喪棒能把我打成這樣。」
殷衛看著自己雙手苦笑,領有符令上陽間執法的鬼差,手上的哭喪棒凌駕於一切道術,自己等於是送上門去討皮肉痛,
「鬼差?他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傷害你?」一聽見是鬼差,不知怎麼的,東沛的膽子就稍微大了點,就好像一般人會怕流氓,卻不見得會怕警察一樣。
「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