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訴他們的,是不是?是不是?”,秦雅已經有些抓狂了,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蘇繡衣的兩臂不斷的搖晃著,“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
蘇繡衣抿著唇,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真的是錯了,她怎麼會教出這麼個女兒來,“行了!你當你娘是傻子?”
深吸一口氣,稍微冷靜些的秦雅吞了吞口水,她也不想這樣的,可如果讓三皇子軒轅啟知道當年的事情,想到那日接風宴上,軒轅啟看向沐九兒的眼神,她就覺得心底發涼,別的她不敢說,但若軒轅啟真的知道當年的真相,她可以預見自己以後的日子,不要想太好過。
別人不知道,她卻是很清楚,軒轅啟折磨人的那些手段。
“那件事情怎麼會暴露的?”,秦雅聲音沙啞著。
“林大夫招供了”,說到這裡蘇繡衣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這件事情,秦毅與她已經算是恩斷義絕,從蘭州到雲都,兩個月的路程,秦毅甚至都沒有主動看她一眼,不管她怎麼做,好像都再沒有辦法挽回;若非那道宛若及時雨的聖旨,只怕她現在與女兒已經是陰陽兩隔。
秦雅沉著臉,“當年我就說該滅口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蘇繡衣沉聲,“最多還有半個月,蘭州的卷宗就會呈上來了,所以你最好在這期間把秦憶處理了”,說著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讓她就算不死,那道卷宗呈到雲都,她也再沒有翻身的餘地,知道嗎?”
說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
當年的胡夢處處壓自己一頭,只因為她是小姐,自己只是個小丫頭;所以明明是自己與秦毅先認識的,明明是自己先傾心秦毅,可偏偏她卻成了秦毅明媒正娶的妻。
現在她就算是死了,還要霸佔著嫡妻的位置,她的女兒也要處處壓自己的女兒一頭,想到這裡她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她胡夢不是很厲害嗎?哼,她就是要毀了秦憶,就是要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娘”,秦雅從來沒有看到過蘇繡衣面色如此扭曲,不禁有些擔憂的喚道。
“嗯?”,蘇繡衣回過神來,“記住,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秦雅點點頭,“本來今日找娘出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要知道現在整個雲都想要毀了沐九兒的人可不在少數。
“怎麼說?”,蘇繡衣眉毛一挑,聲音微沉。
秦雅面無表情的把那天接風宴還有後來與謝婉婷、柳如煙、鍾婉婉的密謀都簡單的說了下,或許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對於蘇繡衣她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臉蘇繡衣都不值得她相信了,她當真再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
蘇繡衣點點頭,“你們這樣做是對的,但娘想提醒你一句,那秦憶絕對沒有我們表面上看到那麼簡單。”
“嗯?”,秦雅有些不解。
“你可知道那秦憶這次回蘭州的時候帶回一個孩子”,蘇繡衣冷聲,“她的兒子都已經三四歲了,孩子的父親正是雲岫,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尤其是,現在的雲岫身上那股冷傲清蕭的氣勢,甚至是讓她都不敢直視。
秦雅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眼中忽然劃過一道精光,“你說秦憶兒子的父親是雲岫?”
“嗯,怎麼了?”,蘇繡衣皺著眉頭。
“哈哈,既然這樣,那事情就好辦了”,秦雅俯身在蘇繡衣耳邊說了幾句,蘇繡衣面色依舊非常嚴肅,間或點點頭,“不行,那個孩子已經被他們送走了,你表叔派了好多人都沒有查到”,甚至那些派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想到這裡她不禁覺得脊背一涼。
秦雅心下一沉,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小瓶交給蘇繡衣,“既然這個方法不可行,那就還是堅持原來的吧,這是酥香軟語,你找機會灑在秦憶的衣裙上,她明日不是要進宮面聖麼?”
想到這裡,她嘴角微揚,勾起一個陰險狠辣的笑容,她倒要看看,明日秦憶公然勾引聖上,為此還動用了宮中禁藥,哈哈,這件事情要是傳出來……
“這”,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蘇繡衣緊緊握著白瓷小瓶,面上卻有些擔憂,“這件事情已經安排好了?”
秦雅點點頭,“放心,當今聖上並不十分愛美色,但太子卻是個十足的色胚,以秦憶的姿色,再加上酥香軟語,到時候,父子兩人共用一女,呵呵,皇家可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傳出來?”
所以,秦憶必死無疑。
“雖說如此,但你們也務必小心”,蘇繡衣仍舊有些擔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