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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理由,我駁不倒,就答應了。後來,我又打電話去推辭,仍然推不掉,說是宣傳部的意思,當時的宣傳部部長正是張春橋。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以群自己也有困難,似乎有些害怕。當時說好文章裡不提《不夜城》編劇人柯靈的名字。文章寫好交給以群,等不及在上海《文匯報》上發表,我就動身赴京做去河內的準備了。上飛機的前夕我還和蕭珊同去柯靈家,向他說明:我寫了批評《不夜城》的文章,但並未提編劇人的名字。此外,我什麼也沒有講,因為我相當狼狽,講不出道歉的話,可是心裡卻有歉意。三個多月後我從越南迴來,知道我的文章早已發表,《不夜城》已經定為“大毒草”,張春橋也升了官,但是我仍然對柯靈感到歉意,而且不願意再看我那篇文章,因此它的標題我至今還說不清楚。同時我也暗中埋怨自己太老實,因為另一位被指定寫稿的朋友似乎交了白卷,這樣他反倒脫身了。

這是一個突出的例子。在我靠邊的時候,在批鬥會上,我因此受到批判,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