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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對方口裡的所謂同鄉好友他根本無從想象,也許全是子虛烏有,久久,冷一凡才道:
“這兒不是談買賣的地方……”
“當然,閣下客寓……”
“悅來客棧後進八號房。”
“區區省得!”說完又是一揖,回自己座位。
冷一凡心念疾轉,自己現在在扮演職業殺手,生意是非接不可,只不知對方是否與劍中劍歐陽軒有關。
昨天傍晚與江湖秘客在郊外墓園演出那一幕時,暗中是有觀眾。
但“鐵面無常”應無敵惡名滿天下,被見過他的人認出來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唯一希望是歐陽軒能抓住這機會。
悅來客棧最後一進接頭的邊間,是間套房,邊窗下面是個窄巷,是通路,也是房屋與圍牆的分隔線。
圍牆外是條單邊有住家的黑巷子,巷裡住的全是低門矮戶,連盞路燈都沒有,天黑之後便極少有人來往。
冷一凡就住在這間套房裡,是他特選的,以會家子而言,邊窗、圍牆、黑巷等於是一條最便捷的出入通路。
約莫是起更時分,冷一凡坐在外間的桌邊,他在等待,等那姓鄺的來談生意,一切都是未知數。
等人是件窩心事,尤其是沒敲定時問,更覺煩人。
正感難耐之際,虛掩的房門上起了輕輕的敲擊,登時精神為之一振。
“請進!”冷一凡毫不考慮地說出了這兩個字,他篤定來的是談生意的鄺師爺。
門推開,他怔住了。
進門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而且一眼便可看出不是正經女子。
冷一凡抬起頭,正要叫她出去,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浪子冷一凡,而是“鐵面無常”應無敵。
應無敵是花叢裡的遊蜂,不管是什麼雜花臭花他照採不誤,只有一樣,絕不侵犯良家婦女,跟他的職業一樣,講代價,看貨付錢。
一念及此,冷一凡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定定神,才看清楚這女的,人的確長得不賴,還真是一朵出眾值得一看的花,勻稱的身材,該凸的部位特別突出,細皮白肉,小嘴修眉,配上個尖挺的鼻子,一雙會說話但泛著媚力的眼睛。
上衣第一個釦子沒扣,隱隱露出雪白的酥胸,在堂子裡應該屬於上等貨。
“你是做什麼的?”
“想替大爺您解悶!”拋了個媚眼,蕩氣十足。
“你在客棧裡幹這個?”
“為了活下去,沒辦法,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母女倆投親不遇,流落異鄉,娘又生病,只好……”眼圈兒紅了,一副泫然的樣子。
冷一凡不為所動,幹這行的女子,編幾句博人同情的說詞是拿手好戲。
“怎不到班子裡去?”
“大爺!”用衣袖抹了抹眼睛:“小女子也是好人家的兒女,不得已才做這見不得人的事,等湊足了盤纏便伴娘回家,怎能進班子一輩子翻不了身。”
說著,挪近了兩步……
柳腰款擺,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