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本藥典醫書就算認真學醫了。”
難道不是嗎?要她背藥典的莫非不是他劉潛。她日日抱著藥典背誦,這一年來看的醫書幾乎與她上一世讀的書相持平。今日考究,她自問答無遺漏,劉潛憑什麼說她不用心,這一年來,劉潛除了送來一本又一本藥典讓她背,又幹了什麼。
見宋敏舒一臉滿不在乎,劉潛神色一冷。
“如果你還意識不到錯誤,這藥典背的再多也是徒勞。”
“不背就不背,誰樂意學這些無聊的玩意。如果不是你們逼著我學,當我喜歡呢。隨香送劉太醫出去,本宮今日乏了。”
宋敏舒扭頭想內室走去,只聽身後傳來劉潛嘲諷的一聲。
“我說錯了,哪有三分心思,分明半點心思也不曾用上。”
“哼!”
衝進內室,宋敏舒一拳捶在軟枕上,原是桌子離她最近,可她終究怕拍疼了手掌,只好改捶軟枕。一連捶了好幾下,宋敏舒一把丟開軟枕,蹬掉鞋子爬上床,也不要隨緣服侍,抱著被子滾到床內側。
“娘娘,奴婢給娘娘泡雲霧茶可好。”
“不要不要,誰都不許來吵我,隨緣你出去,隨香也不許進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來。”
隨緣放下簾子,離開時輕輕掩上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隨香,搖了搖頭,示意隨香離開。
“娘娘沒事吧。”
“生著氣。今日劉太醫有些過分了,縱是我這外行人也能聽出娘娘今日的回答沒有錯誤。這一年多來,娘娘每日用心背誦藥典,是你我看在眼中的,如這般努力,還被劉太醫嘲諷沒用心,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當得起劉太醫嘴中的用心。”
隨緣冷哼一聲,連帶看隨香也沒有很好的臉色。隨香心知隨緣遷怒於她,誰讓平日宋敏舒打趣劉潛時喜歡捎上她。
“娘娘會想明白的,你又何必想那些有的沒的,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娘娘才像一個六歲的女童。”
在隨香眼中,宋敏舒一直是懶懶的,除了吃和睡,對其他的事全不在意。宋敏舒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如果不是她與隨緣從小伺候她,想必如其他人一般近不了宋敏舒的身。別看宋敏舒親近*徵,若非身為皇妃身不由己,隨香敢肯定,宋敏舒一定不會親近*徵。最瞭解宋敏舒的人莫過於宋夫人楊氏,隨香記起宋敏舒入宮前的一個晚上,楊氏對她和隨緣說的那番話。
“舒兒對人對事都是淡淡的,除了她在意的幾個人,其他人進不到她的心裡。入宮後,舒兒不想應付的人,需要你二人周旋,無論在哪裡,我只要舒兒活得自在。”
楊氏的那番話,隨香一直記在心裡,就在她以為宋敏舒入宮後會一如既往的不理世事時,被揭開紅蓋頭後宋敏舒對*徵說的話,讓隨香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與舞陽鬥毫不退讓,面對太后胡攪蠻纏,被罰後偷樂,中毒後坦然面對,暗中學醫的刻苦,這一系列的轉變,如果不是隨香親眼所見,隨香絕對會以為宋敏舒被人掉包了。那個小小的人兒有時候說的話看似胡鬧,實則暗藏目的,像極了大人。
“娘娘本就是個孩子,和劉太醫鬧矛盾很正常,你想太多了。說不定過一段日子,娘娘想通了,還得傳劉太醫。你啊,一旦遇上娘娘的事,總愛較真。”
“是,我就愛較真,怎的。照我說,娘娘今日就該打劉太醫一頓板子,讓他看不清自己的身
份。”
“看不清的是你,隨緣,你別忘了,劉太醫是皇上默許給娘娘的師傅。娘娘真若對師傅動手,那可是大不敬,皇上那邊會怎麼想。別在皇莊住了半年,你就忘了娘娘是東啟貴妃。我不說你,你
仔細想想,錯在哪裡,以免往後口不擇言,給娘娘招禍。”
聽明白了隨香的意思,隨緣臉一白,心中後悔不已。只是拉不下臉向隨香認錯,隨香也懶得同隨緣較真,向小廚房走去。
宋敏舒因病留在皇莊“養病”的時間裡,朝中發生了幾件大事。第一件是原戶部尚書焦作卿因押妓,寵妾滅妻被御史臺參了一本。其妻梁氏乃光武將軍梁濱的女兒,自小當小子養大,少通文墨,與文人出身的焦作卿說不到一塊去,如此一來,夫妻離心,焦作卿成日流連美妾床榻,甚少去梁氏的院子。梁氏婚後幾年才得一個兒子,誰知日前因受焦作卿的一個小妾陷害,失足掉進池塘裡受了寒,一命嗚呼。焦作卿痛失嫡子大怒責罵梁氏,梁氏一時魔怔,當堂撕咬那名小妾,竟
將小妾踢打致死。
焦作卿一怒之下要休妻,梁氏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