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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就揍一次!滿福是趙大郎家的兒子,滿丁是趙二郎家的兒子,趙二郎家還有一個女兒珍珍,但是小水一向不會和女孩子計較,就沒有把她算在內了。

到晚上的時候,王大郎過來對張老爹說:“大爺,我大爹讓我來喊你們過去一趟,溪水村裡長和阿木以前的婆婆來了,要求我大爹給他們溪水村一個交代,我叔讓我喊你們過去呢!”王大郎的伯父是水陽村裡長,相當於現在的村長,專管一個村子裡的雜事,里長之上還有鎮長,鎮長專管幾個村的徵兵賦稅,偶爾也調節村與村之間的矛盾,王大郎家的大爹即王里長,他家只有一個小兒子,在鎮上書院裡讀書,平日很少回來,喊村人開會議事一向都是派弟弟家的三個兒子去跑腿。

張老爹和張大郎聽王大郎說完都立馬起身,準備隨著王大郎過去。張老孃也想過去,張大郎卻攔住了她,耐心地勸到:“娘,那趙家沒口德,你去一準要生氣,我和爹爹過去就好,在里長家裡,他們也沒那麼容易欺負人,你在家等我們回來就好。”

張木也拉住張老孃的胳膊,說:“娘,你就在家陪我吧!里長肯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你就放寬心吧!”

張木這句話正說到了張老孃的心坎上,水陽村村民都是幾十年前逃難至此的,村民平時也偶有嫌隙,但是當外村人欺負過來的時候,一向一致對外,畢竟大家都是獨戶居住在此,難保下回不會有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現在張老孃聽張木這麼一提醒,也就不堅持過去了,對張老爹說:“老頭子,我就不過去了,你可不能讓我們家阿木平白遭欺負!”

張老爹點點頭,就和兒子隨著王大郎過去了。

張老爹三人到的時候,就見溪水村裡長和趙婆子都坐在里長家的長桌邊,一人面前放著放著一杯茶,這也是溪水村裡長過來才有的待遇,不然平時來客最多倒一碗白開水,趙家兩個兒子站在趙婆子身後,趙三郎趙問今天被張大郎打狠了,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其實是怕晚上一言不合,又要開打,不想過來受這無妄之災)。里長見張老爹過來,忙招呼他坐下來。

溪水村裡長見人來了,便對王里長開口道:“老兄弟,你看人都來齊了,先讓張家給趙家的陪個禮,咱們再和和氣氣地好好商議賠償!”溪水村不同於水陽村,多是一脈傳下來的,一個村裡認真續起族譜來,都能喊一聲叔叔或兄弟,因此自來瞧不上外姓人,對水陽村這一才來幾十年,根都沒扎穩的難民村向來不瞧在眼上。

王里長瞧見趙里長那囂張的氣勢,早就不耐忍他了,早知道這老狗這麼一副德性,就不白費了他兒子給他買的好茶了,不過同為里長,也不能鬧得太僵,當下就把話題丟給了張老爹。

“張老弟,你看這怎麼辦,趙家的說你家阿木傷了她們母女二人,他們來討說法,又被大侄子給打了一頓。”王里長說完就看著張老爹。

張老爹知道這事不能完全靠里長來給他們主持公道,當下便說:“這是趙家的腳程快了一些,我本也是準備明日與王里長商議去溪水村找趙里長討個說法的,既然趙里長過來了,我自也想向趙里長好好說道說道的,趙家本與我家是兒女親家,這事王里長和趙里長都知道的,我兒與趙家三郎和離之事,想必兩位里長都有聽聞,這事誰對誰錯,我也不想再追究,但是趙家婆娘不該在鎮上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我家木兒,我家木兒惱羞成怒動了手雖有錯,但也是事出有因,再是木頭人,也沒有被這般欺辱的道理!再說我家大郎打趙家人,也是趙家跑來我家門前辱罵,木兒他娘被氣的差點背過氣去,大郎見有人欺辱他娘和妹妹,難道不應該出手嗎?趙里長家一向家風清朗,我倒想請教一下,趙里長家的公子見人欺辱自家娘和姊妹該如何處理?”

趙婆子見張老爹噼裡啪啦地說了這麼一大串,且還條理清晰,一下子倒懵了,原以為是張木或張婆子過來理論的,就憑那兩個悶嘴葫蘆,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見到張家一老一少兩個男人過來,心裡早樂了,在里長家,就不信這兩人敢動手,只能和她理論,這兩男人哪懂得和女人家怎麼爭辯,這次定要訛他二十兩銀子,她早知道張木手裡有十多兩,再讓張老頭出七八兩,誰讓他家教出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呢!

趙婆子算盤打得好好的,現下見張老頭有理有據地和她擺事實,轉頭見趙里長氣勢也弱了下去,當下就往地上一滑,“哎呦,有人就欺負我婦人家口拙,打傷了人連禮都不賠,這世道真是沒王法了啊!可憐我家問兒躺在床上都起不了身,以後要是落下什麼毛病,一輩子可怎麼辦喲!老天爺啊,你怎麼都不給小婦人做主啊!”